袋丢给他,让他自己看。
那人数了数,乐道“回头咱也拿这钱去新粮行买点粮食吧,这些钱咱可以敞开吃好几顿了。”
张喜道“行啊!”
他们这些人到处混迹,露宿街头,也没啥花钱的地方,平时弄到钱也就是买点吃的,买点酒喝。
说完之后,两人忽然察觉不太对劲。
“哎?咱们去闹事以后,他们还能卖东西给我们么?”
“……你不说我都没想到……”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张喜一拍大腿,道“买什么买?一会儿趁乱多抢点就行了!”
众人愣了一会儿,跟着点头。也是……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粮行所在的街上。还没过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多人?!”
都已经下午了,非奸粮行的门口仍然排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队伍,人墙把路堵得严严实实的,别说进店闹事了,这简直靠近都难啊!
几个流民踌躇片刻,有点不知所措。
钱都收了,事总得办。张喜硬着头皮道“一起抄上家伙,过去以后就说他们卖的粮食有毒,毒死了我们一个兄弟,然后就把店给砸了。我看还不把这些客人都给吓走!”
众人听到张喜的指令,纷纷掏出棍子,大摇大摆地朝前方走去。
走到排队的人群后方,人群围得严严实实,谁都没打算给他们让路。张喜左右打量片刻,看到路边有一放秤的桌子,于是抡起手里的棍子,准备先把这张桌子砸了,把门口堵着的客人给吓唬走。
他捏紧手里的棍子,先比划了一下,随即高高举起棍子,准备向下砸去!
还没等他下手,忽然他双手一空,手里的棍子被人抽掉了。
张喜一愣,猛地回头,只见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跟他同样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一看这人打扮,就知道也是城里的流民地痞。
张喜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那人为什么抢他棍子,周围又默默钻出来几个人,神色阴沉地瞪着他看。
张喜“……”
他回头一看,现自己的几个兄弟也同样被人围住了。围他们的也都是地痞。只不过对方人数比他们多得多。对方并不动手,就阴森森地围着他们,默默向他们靠近。
城里乞丐地痞有时会抢占地盘,虽然张喜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街的人会这么多。但是一看到对方人多势众,来者不善,他们就不由得连连后退。他们退,那些人就继续进,退到无路可退,张喜等人只能转身就跑!
后面的人默默追上去,依旧不动手,只在后面驱赶。张喜他们跑到前面,现前方有人挡着,来不及多想,又掉头往回跑。
直到拐过街角,后面默默追赶的那群人突然变了群人似的,一个个张牙舞爪,喊道“打呀!!!”
张喜等人“???”
他们简直吓尿,更加没命地跑了起来。
……
正大粮铺窗口,楼仪强忍着肉痛,吆喝道“降价降价!大豆一百一十九文一斗了!稻米一百三十九文一斗!”
已经下午了,太阳快下山了,他们的生意到今天还没有开张,那边却还在如火如荼地继续。不仅如此,从正大粮铺门口经过的每个人都会用讥讽的眼神看他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嘲笑他们的门庭冷落。
强撑到这会儿,楼仪终于撑不住,心态彻底崩溃了。如果今天再做不成生意,正大粮铺的脸面就算是丢尽了。于是他心一横,豁出去,终于开始降价。
然而他吆喝了半天,那边排队的人终于有几个犹犹豫豫、不情不愿地朝他们这儿走了过来。虽然楼仪已经把价降得比非奸粮行还低了,但正大粮行什么德行城的人都知道,粮食里掺泥沙、霉物那是常有的事,哪里比得上隔壁的新粮行?
之所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