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质问道“你们怎么都在一起?你们不会也在讨论那些诋毁将军谣言吧?”
周葵冷冷道“怎么,难不成你想把我们也抓起来吗?”
亲卫兵一怔,对上军官们森冷的视线,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忙低下头道“不敢。是我失言了。”
周葵问道“你来干什么?”
亲卫兵忙道“我是来替刘将军传话。刘将军想请你们去将军帐议事。既然你们都在一起,也省得我一个个通传了。”
五名军官对视了一眼。片刻后,周葵道“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那传令兵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军帐中,五名军官互相交换眼神。
周葵不急不忙地开口“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诸位觉得呢?”
其余四人有人出声赞同,有人点头示意,有人摸了摸自己的佩刀,有人脸上浮起一个很有默契的笑容。
少顷,五名军官一起出了军帐,朝刘不兴帐中走去。
刘不兴在帐中焦虑地踱步。
原本他想来个杀鸡儆猴,镇压住流言,没想到鸡杀都杀不完。这才两天的时间,因“动摇军心罪”被抓现行的都抓了快百来个了,他一共就五千人,真要都杀了就成了他自断手脚了。而且军中甚至开始出现大量逃兵。事态的严峻程度已远远乎他的想象。
他不得不把军官紧急召来,商量对策。
等他手下所有军官到场,刘不兴先挨个劈头盖脸地骂一顿“你们是怎么管教你们自己手底下的兵的?看看现在军中谣言都传成什么样了,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不会带兵就别带!一帮没用的浑蛋!”
他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焦躁得火烧火燎,逮着谁都想揍一顿。
“我警告你们,谁手底下再被我抓到有人散播谣言,我连你们一块儿治罪!谁脑袋不想要了谁就试试看!”
他又是一顿臭骂,把军官们各个骂的狗血喷头,低着头不敢吭声,只能在心里腹诽。
这事儿本来就是刘不兴和戴史自己招出来的,反倒要其他军官来背锅,谁心里不怨恨?再者说了,刘不兴自己求得飞黄腾达,却置军士卒的利益于不顾,这本来就是事实,够让人寒心的了。每个军官手下都被抓走了一些人,有的军官连自己的亲信都被抓了,更是又恨又怕。
刘不兴指着众人鼻子一顿稀里哗啦地骂完,气都撒给别人了,他自己心里总算舒坦一点。他没好气道“现在军中形势如此,你们人人都有过错。谁要是有好主意稳定军心,赶紧说出来将功抵过。”
军官们依旧无人敢作声。
刘不兴见状又要脾气,忽有一人站了起来,正是周葵。
周葵道“将军,我有一计。”
刘不兴赶紧道“你说。”
周葵环顾四周,低声道“此计牵扯甚多,不敢让他人知道,属下只能说给将军一个人听。”
这会儿众人还要议事,刘不兴总不可能让帐中人出去避嫌。于是他不耐烦地招招手,示意周葵凑近禀报。
周葵便走上前来,附到刘不兴耳边低语“将军,属下以为……”
刘不兴满怀期待,希望能听到什么锦囊妙计,却听周葵接着道“如今想要慰藉军将士,稳定军中人心,那就唯有用将军的人头祭旗了。”
刘不兴一愣。他猛然意识到不好,想要起身退避时却已晚了——周葵猛地拔出佩刀,锋利的刀刃从他颈间划过,割开他的喉管,鲜血瞬间飙出数尺远!
刘不兴双目圆睁,待要说话,喉间却只能出“嗬嗬”的声响。他浑身抽搐,渐渐不动了。
帐中军官们被这变故吓到,都坐在原地不敢动。唯有对刘不兴最忠心的戴史和王斯猛地跳起来,想冲过去捉拿周葵。然而还没等他两人靠近周葵,背后的冷刀就已捅穿他们的身体。
戴史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