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给张灵和小皇帝偷偷弄了两身僧服。
官员又去盘问昨夜守寺之人,才得知昨夜真有两名僧人离开寺庙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也就是说,张灵带着小皇帝,伪装成两名僧人,跑了!
这皇帝和太师是来礼佛的,在进寺之前,张灵还千叮万嘱,要所有官兵务必尊重大觉寺内的僧人,绝不可打扰僧人的日常修行和生活。因此这些官兵们只查进寺之人,对出寺的人却并不严加盘查。他们办事确有疏漏之处,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和一国太师居然会主动逃跑啊!!
在陶北的再三盘问下,那信使才终于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讲清楚了。陶北仍觉匪夷所思“太师带着陛下跑了?跑去哪儿了?还没有回来吗?”
信使愈发想哭。陶北显然仍不相信两人会失踪,还一再盘问他两人究竟去了哪儿。陶北似乎以为张灵只是带着小皇帝偷偷溜出去玩耍,很快就会回来——最开始,濮阳的官员们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他们没有立刻上报。直到拖到事情已经遮掩不了了,他们才将信使派到邺都来。
“大将军,”信使颤颤巍巍道,“那位张太师他,他恐怕,恐怕来路不明啊……”
陶北一怔。他在任用张灵之前,也去查过张灵的底细,只是乱世之中,颠沛流离的人实在太多了,身世实在难以验证。于是他没有太过纠结出身,只在确认张灵绝非其他势力安插的眼线后就大胆地起用了张灵。可现在,信使的话让他心里腾起一种莫名的恐慌感。
他一字一顿道“什么叫来路不明?”
信使道“濮阳、濮阳有几名曾加入玄天教的百姓指认,太师他,他很可能就是,玄天教……玄天教的师君张玄……”
当年张玄创办玄天教后,曾多次开坛做法,有不少虔诚的教徒都见过他。后来他到了邺都改头换面深居简出,始终未被人认出。而濮阳曾是遭受玄天教荼毒的重镇,此番张玄带着小皇帝前去体察民情,这才被一些昔日的信徒认出来了。
陶北只觉脑袋里“哐”的一声,仿佛有人将他的脑袋当成铜锣狠狠敲了一下,震得他头晕目眩。
他仍觉得此事荒唐至极,荒唐到这是一个连三岁幼儿都不会信的故事。究竟是谁编出这种故事来来糊弄他?……可谁又会拿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
他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冷静抽离,那信使说的话他连一个字都不相信;另一半却被愤怒惊惧,因为,无论他信不信,这一切恐怕都是真的……
“来人……来人!”他大声喊道。
数名亲兵立刻冲上前来“大将军,属下在。”
陶北冷静地下令道“你们马上去濮阳查明陛下和太师失踪之事!……另外,传令上官贤,让他立刻派人去寻找陛下的下落,务必将陛下找回来!越快越好!”
此言一出,亲兵们没有动弹,都愣在原地。
陶北皱眉道“怎么不动?没听明白吗?”
亲兵们面面相觑。气氛僵持片刻,一名亲兵终于蚊子叫似的开口“大将军……上官将军他不在河南了……”
陶北愣住。他冷静的外壳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击碎了,褪去外壳后露出的神色让人难以形容。
他默然片刻,咬牙道“传令田畴,战事不用他管了。让他先去寻找陛下的下落。”
“是!”
濮阳距离河南不远,陶北现在确实已经顾不上河南的战局了,他知道若不是田畴苦苦支撑,战事早该结束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他们必须立刻把小皇帝找回来,并且立刻确认张灵的身份。
如果一切真如信使所言,如果此事传开,那别说他陶北,连同这梁国,都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此事务必秘密进行,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陶北恶狠狠地叮嘱道。
他凛然的目光扫向那信使,那信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