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正沿着殿堂踱步,显然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喂,喂,”玉儿不耐烦地叫道“刚说过了,我等腹中已饥,如果你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何不去寻些吃食进来?如果有酒,我们正好对酒而歌……”
玉儿突然间想到,白衣人说话时不敢高声,显然有所顾忌,不如高歌,天皇听见了自然会着人前来……想到这里,使出内力吟唱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
方唱了数句,白衣人冷峻的脸上起了一层寒霜,低声呵斥道“你以为能叫来宫中的人?来了又将如何?不过让我练手罢了,来一个杀一个,来10个杀10个……”一边说,一边张开右手朝殿中的房柱抓去,“咔嚓”一声,5指插入柱内,整间大殿便“簌簌”地摇动起来。“那些死的人都是因你而丧命!”白衣人恶狠狠地道。
玉儿心中吃惊,脸上却不露出一丝惧色,不带任何感彩地道“你们杀的人还不够吗?连婴儿也杀!”说到这里,眼睛湿润了。
白衣人点了点头道“那些孩子本来就是要杀的!被小黄蛇所杀已经足够慈悲!”过了一会儿又道“就好比你被我所擒,尚能在此大放厥词;被其他人所擒,早已剥皮抽筋……”
白衣人脸色如常,但玉儿觉得那张看似英俊的脸下隐藏着无数的恶毒阴险。她不禁抱住自己的手臂,不能自制地喊道“你们敢与我为敌,便是与我宇文家族为敌!”
“哈哈哈……”白衣人哑笑着道“宇文家族……宇文家族算得了什么?我混沌教要谁让位便得让位,否则,等待他们的便是灭族!哈哈哈……”自怀中掏出一只皮囊,塞到自己嘴里,仰头咕噜咕噜地狂饮了起来,须臾,整整一皮囊美酒都送入了腹中,方才还鼓鼓囊囊的皮囊变得瘪了。
白衣人高举着皮囊,用嘴接着残存的几滴美酒,显然意犹未尽。
是20年“太液池”的香味,玉儿自在洛阳喝过一次便牢牢记住了。这显然是杨勇送给赟哥哥的佳酿,白衣人去御用酒窖里自取来饮用,显然将皇宫当成了自己的家。玉儿觉得这厮是个很自以为是的家伙,对付这样的家伙,唯一的办法是吹捧!吹捧得让他忘乎所以!她低下头想了想,有了主意,但还未开口,白衣人便打断她的话道“想激我与你斗酒?是个正经的好主意,难得你有这般雅兴,我们不如去疯子皇帝的御用酒窖喝个痛快……”
玉儿心中吃了一惊,此子显然不是草包,轻易能猜出他人的想法!倒免去了自己的一番口舌,便夸张地道“果然与我赟哥哥有得一比,不如叫上我赟哥哥一起对酒!”心里骂道“说我赟哥哥是疯子,我看你也是个疯子!”
白衣人“嘻嘻”笑了两声道“我晓得你家的那位哥哥嗜酒如命,偏生我是个克制的人,不如他那般不顾死活的瞎闹,我们去酒窖品酒,不是闹酒……”
玉儿心道,此人文过饰非,自己做得不在理也是在理的,别人做得在理也是不在理的。身长不过七尺,调子比天还高,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当下狡黠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酒量有限,我的酒量也有限,所以嘛,就我俩去!不许叫上别人。”
白衣人点了点头赞道“难得今日遇到了身为剑道中人的公主,所以嘛我的心情好得不行,便不让你难堪,一切尽依你言而行!”说着,身影晃动,须臾间重新点了美姬的穴道,腋下已经挟着玉儿。
白衣人黑无垢这一连串动作飘逸洒脱,如行云流水,尤其是挟住玉儿时正巧封住了她的穴道,看似是不经意间所为,实则武功深不可测。
正是晴天,白衣人并不藏掖行踪,明目张胆地在宫殿间快速移动,甚至穿过了好几队太监和宫娥。穿过一队宫娥时,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