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赟哥哥听信郑译、刘昉等的谗言,再一次犯下亲痛仇快的错误。
“好了,”天元皇帝冷酷的语气变得温暖了许多,对长孙晟道“前面说到玉儿妹子坠落深渊,你们掘地数丈,却找到玉儿妹子没有?快快说来!”
长孙晟咽了咽口水,打足精神道“深渊中并无一人,亦无尸体残骸!待要寻找去路,哪里料到深渊四周已经被数十块千斤重的石板所封,殊非人力所能为也!后来,在尉迟先生指导下,又于100丈外掘地数丈,终于发现了密道的踪迹,竟然通向……通向……”抬头望着四周。
天元皇帝挥手对铁奴儿等道“你们都出去!”
铁奴儿尖着嗓子唱喏道“遵命!”
一阵窸窸窣窣,不一会儿,殿中奴仆走了个干净。
天元皇帝示意道“现下没人,长孙大夫尽可说来。”
长孙晟昂首道“陛下啊,密道通向何方并不能说明甚么,您听了万不可动怒,只能小心放在心里,待微臣等查明了事实真相方可处置。人命关天,陛下万不可错杀了好人。”
宇文赟心中已经有一丝不快,咬牙道“‘天’省得的!密道到底通向何方,何不爽快道来。”
长孙晟拜道“微臣岂敢隐瞒,密道通向西南方向,柳湖之畔的一所大宅院,微臣亲自到了现场,明明就是……”
玉儿听到这里,不由得紧闭双眼,屏住了呼吸。待睁开眼时,却见到两道白线分别朝长孙晟与天元皇帝射来。心中惊呼,却来不及出手阻挡。
但听得长孙晟大呼一声“是谁?胆敢闯入天皇内室!”顺手提起灯架,挡住了射向自己的白线,随后将灯架砸向白线飞来的方向。
射向天元皇帝的白线到得晚一点,被斜刺里一股气流生生撞到一边,“噗”的一声,没入殿柱。
玉儿一瞅头顶,不见了黑无垢的身影,心中大骇,身随意动,从帐后冲了出去,一把抱住宇文赟,朝殿门前滚去。“哥哥莫要惊慌,我是玉儿!”在宇文赟耳边低声道。
“你是玉儿妹妹?来得正好,又救了哥哥一命,从今往后你便在宫中住着,哥哥少不了你……”宇文赟紧紧抱着玉儿,脸贴在玉儿颈上。
玉儿羞道“要命的关头哥哥还在胡想!”就着翻滚的力道,一脚踹开殿门,一跃到了殿外。
门外的千牛备身和内卫已经分成了两拨,一拨由李渊领着,正准备冲进殿内护驾;一拨由宇文成都领着,望定从屋脊上飞落的黑影追去。
玉儿松开天元皇帝,千牛备身与内卫将他团团围住,护在中间。
李渊张弓搭箭,箭指殿门。
玉儿这时才想起尉迟炽繁尚在殿内,便对李渊道“将军随我一起进殿,天后娘娘尚在殿内哩!”便拔剑走在前面。
李渊收起了弓箭,拔出宝剑跟在玉儿身后。
殿内传来长孙晟的声音“公主大方进来,贼子已经逃了。娘娘尚在榻上哩!娘娘,娘娘……”
传来尉迟炽繁娇嫩的声音“我没事,大家莫要慌张。”
玉儿走进殿内,烛火摇曳,有一股焦糊味儿。原来长孙晟情急之下提起灯架朝帷幕扔去,点燃了帷幕,随后长孙晟做的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将燃着的帷幕割断了,手脚并用灭火。
尉迟炽繁披上锦袍,从卧榻内走了出来。李渊见了,赶紧转过身去,不敢窥视。
玉儿上前几步握住尉迟炽繁的手道“妹妹还好吗?刚才只顾了赟哥哥,没有及时相救妹妹,是姊姊的不是。”
尉迟炽繁的手透心的凉,脸上却起了一朵红云“原来姊姊就藏在榻后,却藏了多久了?我……我……”长孙晟进殿前,天元皇帝正与尉迟炽繁,尉迟炽繁以为这一幕也被玉儿瞅见了。
玉儿瞬间明白了尉迟炽繁的意思,自己的脸也红了,羞涩道“姊姊是甚么人,难道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