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头一回学内功,就学最好的,把底子打好。
“是谁?现下就在府中吗?”
宫大少点点头,带凉溪去见了她不久前在凤花镇早就见过的那位大汉。
“这位唐兄的师父,正是黄沙城的弟子。”
大汉这几日在宫府,自然是早就听说了凉溪的事迹,不过虽然住在同一处,他却没机会过来瞧一眼。料不到这果然很能折腾的小孩子会来见自己,更料不到她居然说要拜入黄沙城。
“这……恐怕不容易。黄沙城极少收女弟子,更少收身上有武功底子的。”凉溪这两样都占了。
没有直接大大咧咧地说自己不会武功,凉溪也不失望,只问大汉黄沙城什么时候收徒弟,她能通过什么途径进去。
“这个……只能随缘了。”就像他,当初家破人亡,只能沿路行乞。所幸碰到师父好心,就将他收在门下。
随缘?一个城啊,难不成是夸大了?一座城,不隔两年收那么千来个弟子,街上会有人吗?
这货该不会是在忽悠她吧?
凉溪想要贴符了,但宫家父子都在,她就没动手。听大汉认认真真地与她讲了讲应该如何“随缘”。
“每一个拜入黄沙城的弟子,最多在城中学艺七年。时间一到,就必须离开……”
继续阅读!
每一个徒弟,城主都会亲自教导……凉溪越听越觉得这个城有点问题。一座城里,最少最少万把人有吧,挨个儿教,城主不是得累死?
“黄沙城的弟子虽然数量不多,但在江湖上却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凉溪越听越糊涂,还是在走之前问了出来:“黄沙城到底有多大?”
“那就谁也说不清楚了,我也并不曾去过。”大汉微微摇头。
“你师父是城主的弟子,那你也就是黄沙城的弟子啊,怎么……”
“小神仙可不能这么说。从黄沙城出来,就等于是自立门户了。黄沙城的弟子再收弟子,那只是他的徒弟,跟黄沙城没有半点关系。”
凉溪听得糊涂,对黄沙城的城土面积到底是没弄清楚。不过她知道了,想要拜入黄沙城,得找从城中出来的那些弟子们引荐。
这是唯一的途径。
打听到了几个城中弟子的名号后,凉溪问大汉:“那……你的师父现如今住在何处?”
大汉瞧了宫大少一眼,道:“再向东北边八百余里的庆河郡。”
这人上了善人碑之后就想去见师父,好容易被他留在了宫家,现在看来,留不住的还是留不住啊!
宫大少没有丝毫犹豫,想着如果凉溪要叫他带路的话,那他马上放人。
大汉也很想要凉溪让他带路,虽说宫大少已经答应了帮他洗清冤屈,但他总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善人碑,师父只是被人蒙蔽,等见到天下最公平的善人碑也承认了他,说不定就……但宫大少说得也有道理,那人也上了善人碑。他害得他这些年在江湖上奔波的一脸沧桑,却也上了善人碑,足以见得那碑上的排名……不,不可以这么想!
大汉陷进自己的思绪中去,却不料他想太多了,凉溪根本没打算让他带路。她会画符,暂时不学内功也死不了。去庆阳郡的一路上还有那么多城池,到处都是她刷数值的地图啊,怎么能随便就错过了?
打听到了如何拜进黄沙城后,凉溪就跟他们几人告辞。走到大街上,在短短几天之内已经迅速接受她小神仙人设的百姓的依依不舍、夹道相送之中离开。
凉溪骑着一匹温顺的良驹去下一座城,她上午出发,也不急着赶路,路上慢悠悠的。而那带着她画像的人,还有带着宫老爷亲自书写的奏折与罪书的差人,他们可不敢稍有喘息。日夜赶路,将宝马跑得口吐白沫。一站接一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