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的速度将信息传到了皇都。
奏折按流程去它该去的地方,画像直接进了都中宫家。然后当天就从宫家转到了丞相府,到了楼林的手中。
楼丞相抖开那张画卷,瞧了一眼凉溪的画像,也不敢稍耽片刻,叫儿子将画卷送进了东宫。
“阿战!阿战!”楼二公子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比谁都激动。
“你不要蔫巴巴的啦!那个小姑娘找到啦!”如一阵旋风一样闯进东宫,楼二公子直着他的大嗓门,看见君战的贴身侍女时,脚步才略微放缓。
“玉筝姐姐,阿战呢?”
书房外,有一妙龄女子,本双目怔怔的立在廊下,直到远远听见楼二公子的叫声,她眼珠才动了动。
这一动,就像是寒潭里落下了一颗玉露,荡开的纹路最是静美不过。
楼二公子一路风风火火的,看见她立时声音都弱了。
玉筝姑娘苦笑了一下,视线落在楼二公子手中的画卷上,道:“殿下还是一样,今日又在书房坐了一天。以前从未见过他如此用过功。”
“嘿嘿!”像在炫耀什么宝物一样摇了摇手中的画卷,楼二公子喜滋滋地道:“玉筝姐姐放心,阿战马上就好了!”
说完,他闯进书房去。
君战手中正拿着一个小瓶子,他呆呆坐着,眼里只有那个小瓶子。那小玉瓶不会说话,但他好像耳朵里也都是小瓶子,楼二公子这一路上声音那么大,他竟是完全没听见。
“阿战你瞧,这是什么?”
对君战的这种状态已经习惯了,在回皇都的一路上,他都是如此,回来了他仍然是如此,大家都害怕了。
好友直接靠在他耳朵边上说话,这都听不见那就真有问题了。君战微微侧头,对他手里的东西着实不怎么感兴趣:“你怎么来啦?”
“哎呀你快看!”
楼二公子知道多说无用,便直接将画卷铺开。他站在一旁,见君战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眼里就如投进了一块巨石的死水潭,立刻有了生气。
“这是谁画的?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从博州城一路加急送过来的。你叫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敷衍过?回皇都的一路上,但凡碰到一座城池,我都跟他们交代了,让他们注意一下这么大年纪,不会讲话的小姑娘。不过……”
楼二公子还有没说完的话,但见到了那画像,他们都已经确定画像里的人就是从仙医谷出来的那个小姑娘。君战整个人都懵了,乍然间投下来的喜讯让他一时间胸口闷涨,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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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缓过来一口气,他抓住楼二公子的手臂,急忙问道:“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还在博州城吗?她一个人,没有吃什么苦,受什么伤吧?”
“阿战。”楼二公子紧皱了眉,跟自家大哥比起来,他的确是蠢得有点过了。但君战这种情态,再蠢的人也能看出来有问题。
之前,君战整日里都沉着脸,回皇都的一路上,他甚至不曾讲上几句话。爹爹整日里都默默的,弄得他也不敢多讲话。今天,君战终于恢复些正常,楼二公子便将他一直想问的一句话问出口。
“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关心那个小姑娘了?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之前在仙医谷谷口,你明明说到了皇都就给我解惑的。”
楼二公子说着说着有些委屈,他跟君战多深的交情,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长时间的冷脸呢!
“难道她是皇都里哪个大官的女儿?难道她身上牵扯着什么大案?难道……”
君战被他问得一愣,片刻后才轻抚着画像上的面容,叹道:“你不懂。”
他不懂?是啊!他本来就不懂啊,也不知道,这不等着他解释呢吗?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