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显这般方正,或者对于后世所言的直男之中的战斗机,自是无法理解那些个女儿家家的所思所想的,只如牛嚼牡丹、对牛弹琴。
“哼。”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总不能直接道我讨厌你的相反之意吧,荔枝只得跺了跺脚,对李显快速翻了个幽怨的白眼然后走了出去。
“娘娘你瞧……”
“可不就是讨厌你么,是吧,李大太医。”洛墨好气又好笑地接上了李显的话,见其认同地点了点头一时间笑意更甚。
洛墨无奈摇头,心知感情一事也是极其讲究缘分二字的,二人若有缘有分,那么不必自己说便能很快度过去,但若有缘无分,便是旁人再多也是摘了没熟的西瓜——不红也不甜。
遂撂下一句话,便由着青提为自己系上斗篷的带子,出了大殿。
“初闻不知曲中意,初闻不知曲之意啊。以后该当如何,本宫也插不得手,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想要追上去声明自己年龄要长上四岁的李显,在想起来自家时不时有人送来水果便刹住了脚步,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连我们一向不喜理会人情世故的李太医也逃不过。而更叫人想不通的是,分明是荔枝姑娘是否讨厌自己,怎么就变成了曲子呢?
他李显可没听过什么曲子,也无福消受。
站在原地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算着时辰慢慢悠悠地向寿康宫走去,希望自己到时娘娘们都已经拜见完毕了,能省去了等在外头受冻的工夫。
洛墨是最后一个到的。
果然啊,这没有了阮红袖和罗婧的晨昏定省就要安宁上不少,洛墨乐得耳根子清净,同时也在暗念着李珂何时能够醒来。
目光放在除行礼外便始终没有开口的杜羽绫身上,其常常微低个头,往日的娇蛮与活力不复,反倒真个愈发接近那次宫宴上表现出来的清冷模样。恩?似乎就是从那日宫宴开始发生的变化。
是因为迟迟没有受罚的御前失仪,还是因为她的那句话?
从理性上来讲,洛墨是倾向于前者的,御前失仪说小很大、说大不小,可放到某些特定日子就非常严重了,尤其放在先皇当政时期恐怕是要被拉出去直接砍了的——断剑如断命。但从感性上来讲,那便只剩后者这一种可能。
“太后娘娘,李显李太医求见。”一名衣着朴素的宫人走进来禀告道。
“让他进来吧。”太后道。
“参见太后,”许是受方才凤仪宫正殿发生的事影响,洛墨眼中的李显较平日更要一丝不苟些,只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竹制的卷,然后道,“臣查阅了典籍,上面说……”
“李太医,你还是直接说结果罢。”太后揉了揉额头,使得洛墨看着好笑,心知李显说点什么医术相关的都习惯先掏证据诵读一遍,然后再依着自己的理解说上一通车轱辘话。看来前几日的太后没少遭这种罪。
“嘉延宫发现的那物事名为五方草,有清热消肿、解酒消炎之能,可熬做醒酒汤或研磨成粉入药,只是怀着身子的人不宜食用。”
“为何?”太后问道。
“此物寒凉,食用过多恐会引发小产,若月份多些则易早产。”
李显此话一出,不管是喝茶的还是看热闹的通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更有甚者屏住了呼吸——嘉延宫种着这等易致小产的物事,若是自己哪天不小心接触了岂不是……
细思恐极,细思恐极。
“待皇帝下朝了,请他来寿康宫。”太后对着方才那进来通报的宫人吩咐道。宫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预料着定有事要发生,妃嫔几个谁也没走,而洛墨也正需要人多些作为见证,等着‘皇后娘娘谋害皇嗣’一事落下帷幕。
不多时,暂留冷宫一晚的阮红袖被带了上来,有其父阮峰的掺和,她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