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算难过,只是神色间显露了极大的憔悴与失落,再等一会儿,樱桃便穿着那未换的仍染血的里衣被压了上来。
二人目光相触时隐隐有电光闪烁,但同样地也都明白如今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谁也没有发作,都呈乖巧状跪在大殿的正中央。
等待正义的降临。
咳咳,正义还没来,钟离卿先到了,又是一夜没睡,眼下的色彩已掩饰不住,分明年纪不惑之年而已,却活似个房|事过度的病鬼似的。洛墨瞧着他便心疼了,又在他才迈步进殿就闭目半晌时心里一突钟离卿这是怎的了?
然行走于众目睽睽之下,即使转个头也要经过诸多思考,钟离卿无暇顾及自己此刻的情况,只有尽快走,走到上首的座位坐下,希望眩晕感能缓解少许。
“启禀皇上,臣等昨日在嘉延宫搜出的物事已有了眉目,其名正是五方草,有孕者食之易引发流产。”李显一番话说得倒是干脆,简单明了地将主要信息都汇报给了钟离卿。
“五方草是何物?臣妾,臣妾并不识得什么五方草啊,是不是李太医弄错了。”阮红袖转头看向李显道。
“嘉妃娘娘是否识得,臣不知,臣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五方草正是臣用药锄一点一点从嘉延宫的土里挖出来的。”李显一拱手。
这性格似棒槌的人别说平日说话不讨喜,可一到这等需要直截了当回绝的场合那就是再合适不过了,有李显这么一席话,洛墨觉得想必无需多时就能让阮红袖认罪。
“你!”阮红袖气结。
“五方草……本宫怎么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呢,哎?本宫依稀记得那日樱桃交给本宫的纸包上面便是印着五方二字,原以为是什么呢,如今看来倒是贴切得很。”洛墨恍然大悟道。
“纸包么,娘娘可带着了?请交给臣一辨究竟。”李显立马接道,面上严肃得很,看着倒装得像是那么回事。
青提依言将纸包掏出,而李显小心接过,将其展开来,发现上面竟还存留了一些物事。
众人或多或少皆探个脖子,只望能够瞧见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