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屯着,说啥都不卖,你怎么办?眼睁睁的被饿死?”
“人家是专家……”范东凯辩驳道。
“专家的话也不能都信,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多了去了。”吴冕道,“老爷子说得对。到真挨饿的时候,那些专家,比如说茅~~,早就在美国住着大房子,吃香的喝辣的,挨不挨饿跟他没关系。”
“人家是专家……”范东凯不服气。
“范先生,我给您举个例子吧。”吴冕道,“咱村子里绿化怎么样?”
“从前山都秃了,最近二十年一点点种起来的。现在满山的树,还不错。”范东凯道。
“到冬天,有防护吧。”
“肯定啊,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范东凯说道,“风那叫一个大,不给树干缠上点稻草,开春全死球了。”
“你知道茅于轼怎么说么?”
“啊?”范东凯不解,那个姓茅的这也说?
“茅于轼问他的外孙女:冬天给树穿衣服保温,有没有用?他外孙女回答说没用。
因为树内部不发热,无温可保。可是帝都每年都花好多钱,做这种无用的事。他在新帝都报上批评了他们。但是没用,继续干这种事儿。”
“……”范东凯怔了下。
说经济,他不懂。那些地产商的手下拎着钱来,真是很馋人。虽然几年过去了,可现在一想起来成箱的钱,脑子还是热的。
但说起冬天给树保暖……
这不是瞎扯淡么。
“我这方面也不是很懂,但不保暖的树遇到极端天气肯定冻伤,尤其是不成林的时候,风大天寒。”吴冕问道,“是这样吧。”
“是啊。”范东凯道,“还能防虫、防止脱水。最开始我们也不懂,种的树很少有活过第一年的。我听我爸说从前光上山砍柴了,也没种过树。后来来了一个农业所的专家,教我们给树穿衣服。”
“老周还是我请来的。”范仲之说道。
“爷,人家是技术下乡。”
听爷孙两人又争执上,吴冕微笑,“总之呢,那些专家不是不知道,而是昧着良心说话。老爷子做的对,咱先想活着的事儿,其他的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先活下来再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