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一窒,好不容易建起来的自我安慰就这样被他的一句话击溃得土崩瓦解。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感觉到,他好像跟她一样,有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她,哪怕是短短的两三天的时间。
她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其实他大可不必特意跑这一趟告诉她要去江城的事,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说清的。
她知道,只要她点下这个头,他会立马带她一起去江城。
陶然贪婪地在他颈边呼吸了两口,鼻尖充盈着他的味道,“还是不去了,反正两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我也要试着自己睡觉。还有,厂里也有很多事,我大小也是一个厂长呢。”
喉结滚动,胸腔因为他无声的笑微微震动,“嗯,那我先走了。”
在顾淮云松开她的时候,陶然握住了拳头才免得自己失态。
男人钻进黑色大奔,很快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他刚走,还没离开苏城,陶然就开始想念人了。
也是她自己主动放弃的,后悔也没用了。在寒风中,陶然痛定思痛几分钟后回到柏树林边继续运动事业。
下午,陶然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
顾淮云走后半个小时给她发来信息,说他坐上高铁,离停止检票前两分钟赶到的。
陶然给发了一个“厉害”的表情。
在她审核出货单时,又收到顾淮云到达江城火车站的信息。
陶然想她还没去过江城,有机会去看看貌似也不错。
之后没有再收到男人的只字片语,陶然猜测他是不是正在焦头烂额地处理事故。
审核完出货单,她上网查看线上的销售情况,她发现外面还只是四五度的天,夏装已经开始在网上有销量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收拾好东西,准备打卡走人,她突发奇想,江城的事会不会很棘手,他能不能摆得平。
想完,陶然觉得自己完蛋得很。
他要摆不平,谁能摆平,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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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分享唐诗宋词,来一首西贝的《路人》。
不知为何,明明想和你说话,
却骗你说,风雨正好,该去写点诗句。
不必嘲讽我,你笑出声来,
我也当是天籁。
不必怀有敌意,你所有心计,
我都当是你对我的心意。
我的宿命分两段,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
你治好我的忧郁,而后赐我悲伤。
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
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
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
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
这一句,“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觉得甚妙。
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