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世铭说话的场景。
刚刚咄咄逼人的顾世铭像个影子一样,挥之不去。
在她纠结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冷不防地出声,“阿铭……你不用理会他,给他一段时间,他自己会想通的。”
陶然顿时心惊了一下。
她不知道顾淮云说的想通是想通什么,还是他察觉出了什么。
“哦,嗯,我知道。”
“他们以为我用尽手段就是为了从阿铭手里抢走顾氏继承权,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阿铭争顾氏总裁这个位置。”顾淮云突然开腔,语气在白色的光线中莫名地沾上几分落寞和寂寥。
陶然的心提了起来,她怕他说的“他们”包括她。
“我没这么想过你。”
男人用气声短促地笑了笑,“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陶然又听到他说,“他们可能不相信,我是真的把阿铭当做自己的弟弟。”
一股沉闷的气息撞击着她的胸腔,呼吸也变得难受起来,陶然伸过手揽住男人的腰身,“顾老板,你说错了,你没有抢走顾世子的东西,你也是顾家的人,你也有份的。”
“可是我……来路不明。”
“……”
半晌后陶然压下沉沉的心疼,厉声道,“这种话我只听你说这一遍,以后敢再说,别怪我翻脸了。”
从被窝里突地翻坐起来,陶然接着说道,“谁的来路还不都是一样的?不都是从一颗受精卵开始的么?”
“知道了,”顾淮云将她往回拉,“躺好。”
难得这么痛快地训他一次还没被还手,陶然训上瘾了,“做人怎么能这么没底气呢?多少年前都是一颗受精卵,多少年后又都是一柸土,谁也别比谁有优越感,都一样!”
“现在到底要不要睡觉?”男人的忍耐到极限了。
陶然的情绪依然很饱满,“你等我把话说完……啊呜,别咬!别咬!我现在就闭嘴,不说,马上睡觉,你下来。”
男人埋首在她的颈窝里,忍不住地笑,“这么怕我?”
怕死了好吗?
一想起早上起来浑身上下像被拆了一样,那叫一个酸爽!
但这是个死亡测试题,万一她回答“怕”,他真的又要再让她好好怕一次怎么办?如果说“不怕”,后果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顾老板……”陶然凭着本能求生。
男人又笑了一声,笑声细碎,“叫老公,叫一声我就放过你。”
有言道,士可杀不可辱!
哎,算了吧,先保狗命要紧。
“老公。”陶然甜腻腻地叫道,脸上还开着一朵灿烂的小花。
男人用怪异又说不出的难受的眼神看着她几秒钟,“以后还是别叫了,肉麻死了。”
“……”
陶然忍气吞声地折腰,“那我们去睡觉好不好?晚安。”
男人依旧压在她身上岿然不动,“下面真的很痛?”
这句话他说得很低声,低到几乎像用气声附在她耳边说。他的嗓音本来就很磁,一小声,就更是要人命的性感,还有她根本就抵挡不住的温柔。
“嗯,痛死了。”
本来不想说实话的,但他的关心太浓厚,让她不由自主地矫揉造作起来。
男人沉默,更像是不知所措,“那怎么办?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要!丢死人了。”陶然偏开头,耳根渐渐发烫起来。
“那我下次再轻一点。”
他说下次,陶然知道今晚她是能逃过一劫了。但知道她安全后,身体又很诚实地记起昨晚他的手放在她身体上时所有的感官知觉。
一阵悸动像高压电流在最短的时间里通向她的四肢百骸。
“……嗯。”
顾淮云从她身上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