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哈哈哈……”
想到胯部还有隐隐的酸疼感,陶然脑子一抽,口无遮拦,“可是,顾老板,你被逼良为娼的,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狠?”
男人一愣,笑了起来,细碎的气息声随着胸腔一起震动,“不狠怎么爽?”
“……”
臭男人。
和他在一起后,她发现了他的很多面。但没有一个顾淮云是像现在这样的,笑着说出荤话,也是信手拈来,仿佛他的本质是这样一个人,风流的,浪荡的,又很懂得风花雪月。
明明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冷漠又平淡的人,但当他们在一起时,只有她知道,全程都是由他把控,由他主导。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给予她的一切。
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是因为他的喝声。
“睡觉,别藏了!”
陶然将五六盒分散藏好才安心地爬上床。
“你和阿铭都说什么了?”男人抬手关了灯后,开始清算。
“没说什么啊。”陶然想到的是和顾世铭的不欢而散,但她不敢跟他说她刚刚因为他是不是好东西而和顾世铭吵了一架,只是轻描淡写地想遮掩过去。
“没说什么?”顾淮云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硬转过来,“没说什么,你去一趟他的房间,回来就跟我要避孕套?”
陶然懵圈了,发现这事完全没有必然的关系,但又发现此时的处境不太妙,很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是关于翘翘的事,翘翘……怀孕了,”陶然一五一十招来,江翘翘要来安城堕胎,她也得陪着,这事最终也会瞒不住他,“明天她来安城,到时候我要陪着她一起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晦暗中,顾淮云轻蹙起眉头,“做流产手术?”
“嗯。”
这件事束手无策,也太沉重,陶然不自觉地叹息。
“他们两个分手了,孩子生下来也是一个负担,而且单亲也不利于孩子的成长,这个选择不能说是错的。”
他的话像是给她压抑了大半天的情绪开了一道倾泄的闸口,她为江翘翘的身体担忧外,也替江翘翘和肚子里的孩子难过。
“可是翘翘和孩子都太可怜了。”
“你的朋友是可怜,但不无辜。自己做下的事,不管是多少的代价,该付的还是得付。”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陶然又听到他说,“虽然我很反对父母自私自利,随意地选择孩子的去留,但你朋友的人生也不应该被孩子所绑架,她有权利选择走哪条路。”
“我国法律既然规定可以堕胎,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陶然依然还是不能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一条最清晰的思路,但男人的话还是能给了她一点安定的力量。
就像是走入死胡同里,被他带了出来。
“睡吧,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别想了。”
下午陶然没什么心思呆在厂里,早早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后,就奔回公寓。
一打开门,就看到正在沙发上坐着的江翘翘。
“你什么时候到的?”陶然换下雪地靴,“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叫外卖?”
“不用了,没胃口,我现在妊娠反应很大,吃啥吐啥。”
“……”
陶然翘着一条腿,脱鞋的动作就这样僵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她才有一种真实感,对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已经存在的真实感。
单腿站到麻了,陶然才记起放下另一只脚来,恰好身后的门铃响了。
这个时候除了顾世铭,不会有第二个人。
陶然拧开门,果然是。
江翘翘从沙发上倏地坐直了,眼神茫然地朝玄关处看了过来,“顾世子?你……”
顾世铭踩着皮鞋,大刀阔斧地往里踏,陶然看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