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鞋印,心急,“换鞋啊,大哥。”
“我已经知道了。”顾世铭走到沙发时,外套也被他脱了下来,随手扔在沙发的扶手上,在单人沙发上跨坐下来,“什么打算,真的要把孩子打掉?”
刚才隔得远,现在走近了,陶然才看到江翘翘的脸色白得像张纸。
江翘翘笑了,但是没成功,笑得很苦,而且很丑,“嗯,生下来干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没爸,我也不会当妈。”
“你要是想生,就生下来,老子给他当爹。”顾世铭指着江翘翘的肚子说道,“叫他以后给我养老送终。”
江翘翘的眼圈瞬间通红。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将脸转走了。
陶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卡在了她的喉头,她抿紧了嘴,将目光转移到别处才能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一点。
从昨天下午打的那通告知她怀孕的电话起,江翘翘似乎很坚定地下了这个决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好像做这个决定,她连眼睛都不眨的。这个孩子必须得打掉,不能留。
但她知道,越是看似坚定的选择,曾经就越是痛苦挣扎过。要不然也不会仅凭顾世铭的一句话,她的眼泪就能下来。
“不是的,”江翘翘摇了摇头,“不单单是这个问题。”
“不想生那就拿掉,医院的手术同意书我来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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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码得我眼睛都花了,念一首樊小纯写来纪念木心的一首小诗,《借我》。
借我一个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与顾后,
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
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预知的险。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
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