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江翘翘需要到医院输液。每天早上七点,顾世铭准时到公寓接她去医院。
江翘翘除了每天和江母通电话外,一天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还都是非说不可的话。
三天后,江翘翘坚持要回文临镇。顾世铭又要去肥城一趟,下午五点赶回安城,亲自开着车将人送回去。
陶然也要跟着去,顾世铭不准。
“从这里到文临的路我还不懂么,用得着多你一个人?去吧,回去休息吧。”
顾世铭刚赶的路,又马不停蹄地开着车走了。
江翘翘走了,公寓里又空了下来。她坐在江翘翘常坐的位置上,那里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伤心气味。
春末的白天慢慢变得长了,六点的时候,还有一束光穿过窗台跑到沙发后的墙面上。
尘埃静静地漂浮着。
还有一点曲终人散的空虚感。
“悲欢离合总无情。”
还真的是。
陶然突然觉得自己看明白了这个浮华世事、沧桑人间,但又似乎看不明白。
“叮——”
门铃响了。
到第三声的时候,陶然才醒过神来。
走过去,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昏暗的原因,搅得她脑子混沌。
顾淮云紧绷着的一张脸,因为她的这句话表情开始龟裂。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
陶然无语了片刻,作势要关门,“不记得了。”
男人一掌拍在门上,“走,去床上,我帮你回忆我是你的谁。”
陶然压下忍不住要翘起的唇角,扬起头,疑惑不解的表情,“请问你要怎么帮我回忆?”
“怎么回忆?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顾淮云一脚踏了进来,快速拉近了和她的距离,深邃的眼眸攫住了她,“敢不敢?”
好,输就一个字,她就认了这一次。
“不敢。”陶然很辛苦地憋着笑,“真的不敢,请大侠饶命。”
“那记起我是谁了吗?”男人一字一顿地问道。
陶然不敢怠慢,“记起来了,您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顾老板。”
“嗯,还有呢?”顾淮云垂下头,轻嗅在她的耳垂边。
他的气息温热,喷在她的耳边,又痒又麻,陶然渐渐招架不住,“……你还是我的顾老板。”
“谁的?”
陶然认命地应道,“我的。”
男人这才放过她,“你朋友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
“阿铭说的。”
“哦。”
男人有一次被气笑了,“就哦一声,没了?”
陶然靠近他,娇滴滴地撒娇,“累了。”
果然,下一秒男人就扶住她的腰,饶过她,“腰怎么这么细,像根葱,一折就断。”
葱?这形容……
她能说顾老板这形容很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吗?
不是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生么?怎么不能想一个好一点的来形容她呢。
陶然捕风捉影地腹诽着,却是口是心非道,“你不喜欢腰细的?”
男人的手在她腰间重重掐了一把,一个很有暗示性的动作,“喜不喜欢,你不知道?”
“顾老板,”陶然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开启了不要脸模式,“是不是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喜欢啊。”
男人心如止水一般的眼神睨着她,“陶……”
“我知道了,不用说了,”顾淮云刚张口,陶然两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他的嘴巴,眉开眼笑道,“我知道你对我疯狂地着迷。”
男人的嘴和鼻子被牢牢盖住,只露着一双幽深的眼,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