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勾唇一笑,“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解释得一清二楚。他也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跟她解释,因为她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她明白了,但也有点后悔,不该那么冲动问这么不自量力的问题。
“维扬,维扬!”
陶然寻声望去,视线经过维扬时,似乎看到他有话要说,但被突然赶来的廖润玉打断。
“妈呢?妈怎么样了?”
维扬朝着急诊室偏了偏头,“还在里面抢救。”
廖润玉立即有眼泪掉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突然这样?我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不是说过这几天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吗?”维扬的语气听不出责怪,只有无奈的感叹。
廖润玉却是变了脸色,仿佛很委屈,“我就离开一会儿,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公司里的事乱糟糟的,我根本就没时间处理。”
“好了好了,别哭了。”维扬上前,拥住她,轻声抚慰。
陶然嘴角向上弯了弯,往后退了几步。
三人守在急诊室外,一时无言。
陶然看着急诊室的推门,脑海里是空洞的,身边的人犹如潮水一般,涌过来又退走了。
哪怕里面躺着的人是即将要死去的人,但人毕竟是在她的办公室里晕倒的。
如果今天沈钰走不出这间急诊室,那她一辈子都会有芥蒂。
不管沈钰的生命是还有三天还是五天,她也不想剥夺了她几天的生命。
她更不想让维扬觉得他的母亲是因为去了她的服装厂才死的,因为他母亲的这条命是牺牲了他们的爱情换来的。
“我听说我婆婆是去了陶小姐的服装厂。”
廖润玉的话很有意思,没说完的那一部分谁都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
“是,她突然去了服装厂,我早上到服装厂上班才知道她来找我。”陶然没有不声不吭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揽下来。
“如果没事,我婆婆会突然找你?”廖润玉一双修得过分精巧的柳叶眉提了起来,语气里尽显不怀好意的猜度。
陶然知道,她一直是廖润玉的眼中钉肉中刺,跟这样的人,她永远都是有口难辩。
“是,她跟我说了她生病的事情。”
陶然对视了回去,只是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将廖润玉堵得哑口无言。
生病之后连带出来后面她以骨髓捐赠相要挟,陶然没有说,但明白人一听就都知道。
她无意再掺和廖润玉和维扬之间的事,但她也不想当一个任人搓圆捏扁的傻子,以为什么脏水都可以往她身上泼。
果然,廖润玉一副怒火中烧的面孔,眼神狠厉地戳着她,“我婆婆病入膏肓,神志经常都是不清醒的,希望以后陶小姐能自觉一点,别一直再插手别人家的事。撕破脸,难看的恐怕就会是陶小姐。”
廖润玉一口一个“我婆婆”,是了,说到底里面躺的那个人是她的婆婆,她和维扬还是一对看起来挺恩爱的夫妻。
陶然的视线状若无意地扫过维扬的脸,却见他面无表情。
陶然觉得有点难过。这个难过仅仅在于,维扬脸上那份冷清的麻木不仁。
她以为,他们好歹也交往过五年,五年的时间,再怎么样他也应该在廖润玉含沙射影讽刺她的时候,能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不是吗?
分手后,她有没有纠缠过他,有没有试图再插足他和廖润玉的婚姻,他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而且,是沈钰主动去服装厂,在这件事上她根本也不需要撒谎,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可是,维扬,只字片语都没有。
“我太太有做得冒昧的地方,我替我太太向廖小姐道歉,但也请以后廖小姐以后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