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一点分寸。”
陶然惊得忙转过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的顾淮云,神色冷漠。
男人没看她,用冷沉的嗓音继续开腔道,“不是顾某说大话,能让我太太难看的人,我到现在还没遇到过。”
“因为,”男人低头整理西装纽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谁要是给我太太难看,我也不会让她好看。”
“……”
陶然背对着维扬和廖润玉,头埋得很低。
顾老板这话说得是挺霸气,但会不会太高调了一点?
“顾先生,就算顾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横着走吧。现在可是人人平等的法治社会,可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封建社会。”
陶然看不见廖润玉的表情,但听得出她现在应该是气得不轻,语气愤恨。
“嗯,法治社会也不是没有人犯罪对不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太太是个老实人,很容易被人欺负,我这个做丈夫的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负了还无动于衷。廖小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陶然伸手拉了一下男人的手,用眼神暗示他别再说了。
不是她怕廖润玉,更不是在顾虑维扬,而是没必要。她知道,廖润玉就算有廖家做靠山,真要跟顾淮云斗起来,也是以卵击石。
“顾先生严重了,润玉没有这个意思。她也是因为家母生命垂危,一时心急才会口不择言。”
是维扬在为廖润玉说话。
陶然感觉自己的心瞬间往下沉了沉。
原来只有她才会傻傻地顾念旧情。
“走吧,顾老板,我们走吧。”陶然意兴阑珊地劝道。
顾淮云跟她确认,“现在吗?”
陶然又往急诊室看了看,点了点头。
不相信她,或者说对她怀恨在心的,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她没有对不起沈钰,她自己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下一刻男人就将她拥入怀里,就好像为她抵挡掉所有飞短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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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念一首贺铸的《半死桐》。在我看来,这首为他亡妻所做的悼亡词真的不输给苏大学士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很多。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
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