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本来就只爱你一个,我说了你又不信。” “我现在信了。” “……嗯。” 这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像什么? 就像一颗一直漂泊的蒲公英种子终于找到了属于它的土地,从此不用再漂泊不定,不用再无依无靠。 他们的感情也是这样。 开始生根发芽。 开始有了基础。 在这个静谧的夜。 在他们吵过、闹过、哭过,还差点离婚之后,她无比地坚定地相信他们的感情。 怎么都不能分散他们,连生死都不能。 夜色旖旎,令人安心的同时也令人心动。 陶然抬起头,想偷偷看一眼他,却不想一下就撞入了他深邃的眼神里。 “在想什么?”突然开腔,男人的嗓音有点哑。 陶然摇摇头,重新靠在他颈窝里,欲盖弥彰地问道,“明天你要去哪里出差?” 她以为这个问题很简单,能冲淡一点刚才那一眼里让人心慌的暧昧,谁知男人迟迟不肯出声。 “怎么,这个还是商业机密?”陶然笑道。 男人摆明了糊弄她,“是一个小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 “嗯。”陶然跟着他装傻,“什么小地方,还值得顾氏几十亿、几百亿的投资?” “一回来就跟我闹。”男人端出大家长的姿态,“我不在,你要是再不老实,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那我要是老实听话,有没有奖励?” 男人抬手,掌住了她的脸颊,投放在她脸上的眼神也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很低,“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这个就要看你的诚意了,顾老板。”陶然贼兮兮地笑道。 男人一下就被她的笑感染了,眉眼上也都落满了轻松的笑,“那你说怎样才算有诚意?” 见问题像皮球一样又被他踢回来,陶然就不大爽快,撅着嘴,“顾老板,做人要真诚一点,现在是我问你呢。” “那我现在就去立一份遗嘱,将你变更成唯一的继承人?” 陶然的脸倏地变了,接着,她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纷纷砸在男人的胸口上。 “呸!乌鸦嘴,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混蛋,你混蛋啊,顾淮云!” “陶然,陶然。”男人抓住她的手,“冷静一点,听我说,听我说。” 陶然顶着潮湿的红眼圈瞪着他。 “我是说立遗嘱,又不是说我马上就死了。” 陶然立马就不干了,“不行!说‘死’这个字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