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期待-失望-平静交替更迭中,左庸迎来了自己22岁的生日。除了桃运的事情,左庸还开始了自己赌场生涯。
那段时间,左庸很痴迷去赌场。
在美国,赌场是合法生意。
大钱赌不起,“小赌怡情”于他这位国内的三好学生是双重安慰。直到赌场赢来的钱又都输回去,才狠心给自己下命令不再去。
在他痴迷去赌场消磨时光的这段时间里,左庸在国内的一位高中女同学给左庸来信了。
这封热情洋溢的信,用满是激动的感叹号告诉左庸她已经来到美国读书半年了,最近才通过多种渠道得知左庸的联系方式,很想过来看看他,想参观他的学校,想看看他在美国的生活。
左庸接到这封信,反倒犹豫了。
犹豫在于,左庸不喜欢她。
男女之间,他不喜欢她,是否意味着她没有来的必要?
左庸犹豫着没有想好怎么拒绝才够婉转。
左庸所想到的婉拒种种,都轻而易举被女孩子化解掉。左庸拐弯抹角的拒绝抵挡不住女孩子热切直白的“我想去看你”,终于丢盔卸甲说“好吧”。
“好吧”之后,女孩随感恩节飞到纽约机场。左庸开车去接,去的路上也并非毫无幻想。摇啊摇会从玲珑可爱的女孩变成自私情绪化的普通女孩,高中同学是不是也有可能从一个自私情绪化的普通女孩变成一个玲珑可爱的特别女孩呢?
高中女同学带着满脸的欣喜,晃动着双臂出现在左庸的视线里的刹那,左庸就明确了自己的确是在幻想。
动物之间有“味道”一说,人之间有“感觉”一说。感觉虽形而上,力量却不可小估。高中女孩出现在左庸视野时,左庸明确确认自己对她没感觉。
中国有伟人说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左庸和高中女孩之间当然说不上恨,但是左庸的没感觉也不是空穴来风。
入学当初,高中女孩也是才貌出众惹人眼球的少数女子之一,又恰巧坐在左庸的正前面,左庸近水楼台地搭讪,问她,老师说的那些可买可不买的资料她准不准备买?
女孩冷眼看左庸一眼,冷峻地说关你什么事!虽然在以后的时间里,左庸英语次次第一,赢得了女孩的另眼相看,左庸却始终对她保持距离。
这是敏感固执的左庸的自我防卫。
也许防卫也有期限,问题在于,在期限内,一次左庸问身为班干的女孩子,是否可以中午的时候打开教室的门,因为他要为某次比赛利用午休时间做准备。女孩爽朗地一口答应,却放了左庸鸽子。
约定的时间到了,女孩子没到。左庸站在教室门外,暗自发誓,再也不相信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应该永远排除在自己可能的朋友范围外。
当女孩子挥舞双臂出现时,左庸的脑袋里前仇旧怨翻滚着回放。他兴致索然地想也许应该将不让她来坚持到底。
其实接下来的相处并无特别不愉快。
左庸带女孩子逛自己的校园,参观自己上班的地方、兼职的地方、购物的地方……他曾计划带另一个心仪的女孩子参观的一切地方。
晚上他们共处一室,女孩睡床,左庸睡地板。左庸非常喜欢按计划执行,如今展示自己生活的计划在实施,他却感受不到欣慰和欣喜,也许是因为此女孩非彼女孩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内心干干净净,因此睡得如同寻常。
左庸还带高中女孩去了自己曾痴迷的大西洋赌城,带她去自己曾去的酒吧。女孩兴高采烈,不遗余力地拉近和左庸的物理距离,直到最后一天一次合影,女孩自然地用胳膊圈住左庸的脖颈。照片拍完,女孩顺理成章地拉上了左庸的手臂。
晚上回到寝室时已经很晚了。女孩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左庸洗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