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庸看它们的眼睛,比看自己还热烈。孙清娜一愣,早就耳闻美食对男人胃的重要性,今日算是得见。
烟火气十足地吃了一顿饭,左庸高高兴兴包揽洗碗的事。孙清娜能感觉得到,两人昨晚闹的矛盾,随着美妙的玫瑰花和晚饭彻底消融了。
“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当晚,孙清娜躺在床上,不无忧郁地说道。
“什么?”左庸很紧张。
“欧元的粮仓,好像不适合美国的饮食,有罢工倾向。”
“咳。”左庸放松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
“没了就吃婴儿奶粉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也已经纯母乳6个多月了。混合喂养到1岁,就可以考虑断奶了。你也好夜里睡个完整觉,不用那么辛苦。”
孙清娜没再吭声,心里着实又轻松又感激。
当了母亲,仿佛绑定了照顾好孩子的最大责任,若有什么照顾不周,仿佛是自己的失职,心中总想给自己烙个“罪臣”的名声,觉得自己愧对孩子,不是好妈妈。
左庸的体谅,让孙清娜的自责轻减许多。
日子就这样良性运转起来。
一旦过顺,就格外得快。
左庸租的这套独立屋,仅只他们一对华人夫妇,隔壁的林阿姨像溺水的人抓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了孙清娜,以至于,林阿姨的女儿,也跟孙清娜一家打起交道来。
林阿姨的女儿也是个娇小玲珑的人,一头黑直发,留成学生头的样式,不同的是,齐眉刘海儿变成中分,一侧别在耳后。走动或转头时,头发便跟着逸动起来,别有风情。
孙清娜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
左庸一语点醒梦中人。
“陈娇这个人,本事蛮大,居然找了个比她小10岁的美国男人!”
孙清娜了悟。原来让她感到异常之处,是陈娇的年龄。
陈娇看上去小女儿态十足,一些美国人通过她保持得很好的体型和细腻的皮肤推测她的年龄,打死也猜不出,她其实快要45岁了。
1959年出生的她,运气非常好,18岁的时候,赶上了停考十年后的恢复高考。聪明伶俐的她,一举考入复旦大学。从当年的一千多个考生中脱颖而出,成了广东省被录取的32个人之一。
她从 1978 年开始在复旦上学,一直读到 1987 年年底,读到博士。
时间赶得巧,博士临毕业,导师跟她说有个去美国访问的文化交流团不日将去美,她若有兴趣,可以帮她申请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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