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象先这下听明白了,不过还是有疑问“既然这样,怎么又说没用了呢?”
王木鹊翻了个大白眼,和个外行人解释就是麻烦“当然没用啦,要想用这面鼓来解决矛盾纷争,前提是你能够敲响它,其次就是你要有求仁得仁的决心,最后还得其他道点头,大家愿意用这么个方式来解决问题”
“同样的,要想为新的艺术证道,那就更不是一般的难了,三道二十二艺的格局已定,你现在突然说要加一张凳子?你觉得有谁会同意?”
索性还有时间,王木鹊便把更多隐秘的信息告诉了他,反正一个男人,除了好奇还能干啥。
这样聊着,很快就到达秋府的地牢。
马车离得还有段距离就停下,两人步行走过去,余象先按照先前的嘱咐一直低着头,只是走着走着,在经过一片树影之后,身前就突然多了一双女人的脚,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入进来的。
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好奇。
虽说守卫们认得这位是医官署的大师姐,但该做的检查还是一丝不漏,轮到余象先的时候,他按照吩咐打开药箱,然后乖乖站到一旁,学着王木鹊般张开双手。
“发质真好。”
搜身的军娘摸了摸他的头发,忍不住唠叨几句。
再摸到他胸前,心里这才平衡
“不行啊妹妹,你得多吃点。”
余象先脸一红,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行了,逗什么呢!”
这些生活枯燥的军娘就是白天正经,晚上便原形毕露,这好在是男扮女装了,要不然余象先都怀疑自己会被拉进小黑屋去慢慢检查!
幸好自己没有脑袋一热就跑到这来。
过了外门还有内门,过了内门,还有每一层的身份核对,可谓戒备森严。
穆雪弓毕竟没有被剥夺功勋卿位,所以被关的位置位于第二层,环境算是最好的了,不仅通风,白天的时候,阳光也能够从天井照射进来。
换作再深点的地牢,除了潮湿就一无所有,常年都是处于黑暗之中,时间久了,人性都给你吞噬没了。
“就是这,郝大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抽搐,断断续续的,不像练茬了身子,我们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只能让你们看看了。”
地牢也有自己的医女,但这毒是有心人特意下的,她们自是一无头绪。
进了此层地牢后,王木鹊就示意余象先往南边直走,自己则随同大师姐给那位犯事待审的郝大人看病去。
给她们带路的看守充耳不闻,仿佛就没过这个人。
第二层是高干牢房,本来就没几个人,能出去的很快会出去,不能出去的也马上被人给解决了,很少存在坐几年那种。
余象先一路走过来见到的都是空荡荡的单间,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角落里的人影。
穆雪弓没想到他能来。
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许久,才不约而同地笑出一声。
“还好吗?”
“你怎样?”
几乎是异口同声。
“还行。”
“还好。”
两人一愣,好假啊,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余象先干脆在牢室外坐了下来,敲敲这些应该困不住穆雪弓的木栏“这关人的地方也太儿戏了。”
“月女国的棋木,经过手艺的匠人淬炼,再配合花艺的地星囚龙阵,三品以下的修士随随便便关。”
竟然还有这讲究。
余象先好奇地用指甲刮了下表面,算是见识这世界的博大精深了,别说没留个印痕,看触感也是坚硬如钢铁啊。
“地上凉,坐这吧。”
穆雪弓把一扎柔软的稻草递了出去,人也坐近过来,看看他最近过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