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道“一个朋友罢了。”
“朋友?”柳争皱眉,他知道花想容这是避重就轻,不想告诉他,便只是提醒她道,“这个人,内力深厚,你要小心些才是。”
花想容脱口笑道“没事,他不会伤害我的。”
这话一说出口,她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
她和萧子让相识也不过数月,最开始对他的防备至深,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了吗。
她已经那么信任他了吗。
柳争低头看着她,不语。
他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想问却又不敢,不知道自己寻她九年,是不是还是来得晚了些。
花想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柳……你也快回去吧。”
她说完转身便走,没有理会留在原地的柳争。
她的心跳得很快,似乎跑得快一些就可以掩盖住自己的心跳,哄骗自己不过是跑得快了才心跳加速的。
等她跑回了客房里,平息了心跳,才觉得失礼至极。
柳争怎么着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这么对他实在不该。
她悔了又悔,想着下次见着了再和他赔礼,反正都到屋了,也不能再跑回去不是。
而柳争,却是跑到了山顶,坐在石头上看着月亮,一夜未眠。
夜里凉,他畏寒,紧紧裹着身上的披风,一动不动。
对于身患寒症的人来说,受寒是会死的。
可纵使身上再冷,他也不似往常,反而没多大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