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看这个宋誉是配制不出来颜料了,一会儿我们去沈中吧,昨天沈中的伙计和我说新制了一种桃胶做的点心,让咱们去尝尝。”灵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自家小姐开着酒楼就是好,每次新菜新点心,自己都有份一起尝鲜,长此以往,恐怕自己的舌头都要养叼了,灵儿有些沾沾自喜地想着。
“桃胶,对,就是桃胶!”宋誉猛地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灵儿,吓得对方惊呼一声,向着椅子后躲去。
“灵儿,莫怕。”沈月珍握紧她的手给予对方安慰。
很快,灵儿便平静了下来,但看见吓她的罪魁祸首仍气不打一出来。
“小姐,可否借小人几颗桃胶?”宋誉恭敬地问道。
他想起来了,父亲所说最重要的那个东西就是桃胶。
沈月珍眯了眯眼,示意灵儿去酒楼给他取一些桃胶来。
灵儿噘着嘴离开了,铺子里的众人此刻又恢复了平静,谁都不敢小声议论了,生怕主家小姐的低气压发泄到自己身上。
不一会儿,灵儿带着一小盒桃胶回来了,沈家的庄子里种了不少桃树,因此这桃胶倒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宋誉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一小盒桃胶,认真地对沈月珍说道,“小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重新试一试。”
沈月珍看着宋誉的面容,他似乎有些激动,脸色微微发红,握着桃胶的手都有些颤抖。
“好,如你所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依旧失败,就别怪我无情了。”沈月珍绷着脸说道。
“多谢小姐!”宋誉施礼拜谢。
接下来,宋誉又开始炼制颜料,手法倒与之前不同。直接他不断地加凉水,顺时针旋转着瓦罐里的红色颜料水。
白醋一点一点加入,众人看不出来里面的门道,但却能明显看出瓦罐里面的水一点一点的开始变成椒红色。
待水冷却后,宋誉将瓦罐里的椒草梗捞出,并将颜料水过滤了三遍。
很快出现在大家眼前的便是一瓦罐稀薄的颜料水,宋誉又将一小盒桃胶倒入瓦罐中,待桃胶软化后,又以木棍混匀。
过了一会儿,稀薄的颜料水就变成粘稠的椒红色颜料了。
沈月珍走上前看了眼成果,果真是椒红色,而且比她在颜料行定的还要好,颜色也更正。
郑福说的没错,她这次可能真的捡到一有才之人了!
“郑掌柜你看,宋誉所做比之孙记颜料行如何?”沈月珍问道。
郑福细看之下也是赞叹连连。“不错,小姐,这可比孙记颜料行要好一些。”
他看向等待审判的宋誉,突然就笑了,“宋誉真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在这可屈了才了!”
宋誉听到这话,忙诚惶诚恐地答道“不,小的并不懂炼制颜料,今天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行了,今日的事情已了,其他人都去做事吧,郑掌柜,你和宋誉随我去后堂。”
“是,小姐。”郑福从善如流地应下,见宋誉还在发呆,茫然无措的样子,郑福连忙揪住他的衣衫,提醒道,“好小子,一会好好说话,你小子的前程可要到了。”
几人来到了后堂,沈月珍坐在主位上,灵儿在一旁服侍,郑福和宋誉站在下首。
沈月珍喝过一口热茶道,“宋誉你家以前是开颜料行的吧?”
虽是疑问但语气中却带着三分肯定。
听到此话,宋誉震惊了,小姐是怎么猜到的?
见对方仍木讷的不说话,郑福都有些替他着急,一个劲地对着他使眼色,可人家只是低垂着头,根本没有看向他。
宋誉沉吟了片刻,终于吐露真言,原来他出身于颜料世家,家里几代都经营着当地最大的颜料行。
谁知在他小时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