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人,那人连通官府捏造了颜料中含有剧毒的罪名,他们一家各种申诉却没有人愿意翻案,因为对方的关系实在是太硬了。
家里的至亲都含冤枉死,诺大个宋家只有他一人伪装成下人的孩子才得以生还。
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去了好多个城市,最终决定留在随州。
因为从小对花草耳濡目染,因此来到花草行后他上手极快,就慢慢的在这里生活下来。
说着说着,宋誉突然跪下来,向上沈月珍恳求道,“小姐,我可以把颜料的方子都交给您,只希望您能护住小的不被仇家找到。”
宋誉今日也是没有办法了,他并不是攒钱之人,因此拿不出多余的银钱来赔偿损失,只能暴露自己会制作颜料的事实了。
他见主家小姐并不是心肠歹毒只之人,之前整治花草行时更见侠肝义胆,于是决定赌一把。
沈月珍示意郑福将他扶起来,轻声说道,“宋誉,没有人能一直护着你,真正能庇护你的只有你自己。”
“今日我见你第一次炼制颜料时很是生疏,但第二次却制作成功了,你以前从未亲手制作过颜料是吗?”沈月珍询问道。
宋誉点点头,“家里出事的时候年纪尚小,并没有亲手操作过。”
“虽是如此,但你也的确天赋异禀,对于不少人来说,就算把方子给他放在那,也不一定能制成我要的颜色,宋誉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一次转换命运的机会。”
“转换命运?”宋誉喃喃道。
自己的命运还能转变吗?自己真的有机会手刃仇人吗?
宋誉的思绪又陷入了一团乱麻之中,他内心是胆小的,怯弱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背井离乡,一步都不敢回去面对曾经的惨案。
但他同时也是想要报仇的,他的亲人,他的家,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他人之手,这叫他如何不恨?
“宋誉,想明白了吗,你这些年穷困潦倒,想必也是无法进颜料行赚钱谋生,不然就会被仇家发现,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为我们沈记胭脂铺调制颜色。”
沈月珍开始循循善诱道,“待我沈记胭脂铺发展壮大之时,你也就积蓄了能量,到时候不管你的仇人有多势大,总能找到缺点解决他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