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刘氏还在绣花,一天下来,杂货铺也卖不出去几个钱,还没有卖刺绣来的实在。
刘氏在娘家别的东西没有学会,这刺绣的本领还是能看得过去的。
店里面没有生意的时候,她就坐在门口绣花,靠着接一些散活儿,也挣了不少零花钱。
看见沈富康又急匆匆的进来,她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沈富康看见这模样便知道刘氏是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谁知这次沈富康却没有低声下气的到刘氏面前说好话,而是自顾自的坐在柜台前的凳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缓解口中的燥热。
刘氏虽然绣着花,但是眼睛却打从沈富康进门开始便用余光瞟着对方,见沈富康理都不理会自己,只觉得心中的闷气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她气鼓的将手中的绣花样子扔到了地上,嘴里哭喊着,只觉得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
“哎哎哎!你哭什么?”沈富康刚刚屁股沾了椅子,就看见刘氏开始撒泼,一颗心吊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了,眼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这个家了?”刘氏不依不饶的问道。
沈富康笑了笑,“我去做什么了?我去办大事了,娘子,从今以后咱们俩就要发达了!”
刘氏嗤笑一声,全然不信沈富康的话。
老话说得好,三岁看老,她自打嫁给沈富康以后,就发现这人不学无术,一点正事都没有,现在还妄想着要发达,这二十多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发达可言
现在无非就是等她大儿子成了亲,娶了儿媳妇,自己还能清闲些,指望着沈富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也早就死了心。
噘着嘴将扔出去的绣花样子捡起来,刘氏决定不再和沈富康浪费时间生气。
而此时沈富康却坐不住了,他刚刚都那么说了,刘氏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娘子!”沈富康凑近去笑着说道,“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沈家的家产就要是我们的了!”
刘氏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沈富康的额头,点在上面说道,“这怎么还说胡话了?”
她只觉得沈富康太过于轻浮,一点沉稳的样子都没有,这些年有什么事还没等出个定论,对方就开始听信传言,然后大肆宣传,最终总是惹来不少麻烦事。
现在沈富康居然说出这种话,沈家的家产要属于他们?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氏就差没指着沈富康的鼻子说他是不是白日做梦了。
“哼!你当大伯是死的吗?还是当你那侄女是死的,现在居然说出来这种话,就不怕老三知道了,到大哥那里去通风报信?”刘氏冷笑道。
“你也别笑话我,今时不同往日,刚刚我去老三那里,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沈月珍那丫头杀人了,恐怕罪名还不小呢!”沈富康赶紧说道,生怕刘氏不信。
刘氏狐疑的看着沈富康,“老三说的话,你也信?”
她可知道这老三是什么人,长年混迹赌坊,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三教九流,那谎话几乎张口就来。
“不是不是,不是老三告诉我的,是我在他家门外面偷听到的。”沈富康急忙解释道。
“你说什么?你竟然偷听,还是在人家的家里?”刘氏只觉得心里憋了一把火,即刻就要被点燃。
“哎呀,你听我说完啊,先不用去管这件事,重要的是我听了以后就去了一趟沈府所在的富人巷,结果真的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围着那里,连只苍蝇都进不去出不来,你说沈月珍不是犯了大事还能是什么?”沈富康幸灾乐祸的说道。
与此同时,刘氏产生了与孟氏相同的想法,那这件事会不会祸及他们家呢?
放当祸事来临之际,当母亲的想到的总是孩子与家人的生命安全,父亲想到的大多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