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看老大夫光跟小家伙说了半天,没见着有什么其他动作,也有点着急,不明白结果是什么。索性拿出那颗掉落的乳牙,做出要往小家伙嘴里放回去的动作,希望对方能理解她的想法。
谁知对方竟然吹胡子瞪眼了,众人噤若寒蝉。
秦常山没想到他都这样做了,那女子还蛮缠着胡闹,这掉落的牙齿哪还有装回去的可能?再说,这牙齿本就到时间换了,提前一点也不影响什么,又不是以后不长了。
见得师父刚刚才平息些的怒火又起了,秦艽忙上去打圆场“师父,快别生气,这娘子听不懂话呢怕是。”
作为导演了这场戏却同样被结果震惊到了的江学亭,意识到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在,赶紧帮着说话“秦医师您别怪,这大妹子是有些缺陷,刚刚又发生些事,怕是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你容我们给她解释解释。”
江学亭把从碰到冯时夏到刚刚在牛车上对方一路的反应和作为又详细给老医师说了一遍,生怕老医师误会他们是故意来闹事的。
秦常山若有所思地斜睨了一眼哑女,想着今后该怎么管教这愁人的小徒弟。
经过秦艽和江学亭两人绞尽脑汁的比划,冯时夏终于明白了,这牙齿是装不回去了,也明白好像这情况很正常,掉了这颗牙没啥大问题。因为,周围人的表情和刚刚进门时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赶车大哥的。
她仔细回想一番老大夫从头到尾的神色,发现同样如此,尤其他看过小家伙的嘴巴里的情况后,神情是很放松的,如果她之后没有做那个动作的话。
没事就好。
这是不知不觉搞了一出大事的冯时夏此时的想法。
“这女子怕不是有点傻?孩子换颗牙都要来看医师?”
“你看她是个哑的,估计也是真傻。不然会办出这事?”
“就是就是,哪有这点子事就来找秦医师的,多少人还请不到他出诊呢。”
“她还听不懂话,这是又聋又哑又傻,啧啧啧,娶她的男人也真可怜。”
“可怜什么?肯定一家都是傻的呗,否则谁会准她带孩子出来?傻子配傻子,正正好。”
“唉,说起来也怪可怜的,都少说几句吧,还好这孩子没像了她。”
……
周围的人看了好一场大热闹,竟也不顾当事人还在场,津津有味地讨论着。
江学亭虽然也觉得这大妹子闹得有点过了些,但这些话也说得太难听了点,他有心想维护几句,却还是没吭声了。这事他也有份,这里还都是这位秦医师的病人,给人惹了麻烦可不好。
“师父,这小娘子确实也忒傻了些。”秦艽一会儿就忘记了刚刚的伤痛,得意忘形地总结道。
“比你强多了。”秦常山此时就想拎着这娃子好生回去教训一番。
解决完这件大事,冯时夏彻底放下心来,她掏出两个银币,带点不安地递过去。这回没植牙,这点钱不知能不能够这儿的门诊费。
秦常山见得这动作,又想起初见她时的场面,糟心地摆摆手,进屋去了,顺便叫上了自己的小弟子。
“师父,她都闹出这种动静,你咋还不收诊费呢?”少年不解。
“你做的好事。”
“但诊费还是要收啊。”少年嗫嚅。
“他们可有什么病痛?”
“没有。”
“我们可有开药方?”
“没有。”少年底气不足了。
“既没有看病,也没有开药方,为何要收诊费?”
“但是……但是……”少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你当记住,凡事不能一概而论,行医救人不等于看病卖药。”
“师父——”少年撒娇,又问,“师父,那明明没啥事的,你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