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少落单,目测还是相对安全的。
另外,稍微有智商的罪犯但凡做点功课都应该知道她目前是负债状态,根本没啥抢的价值。
“肚仔”都做到这一步了,她多少能理解小孩内心的强烈渴望,明明其实也不是多好玩的事,可孩子却抓住不肯放,这对他来说,肯定是意义不同的。
而他父母从开始就不反对,如今自己也只能换一种思路处理,想法子保障孩子们的安全而不是一味地禁止。否则,出门这根“井绳”会一直束缚住自己。
理智点想一想,这不是在什么动乱区和灾难年间,那种事情要不是因为自己不够谨慎,发生的概率本就低,轮到自己头上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就像以前出门有可能被高空坠物砸死,过马路也可能被车撞死,这种事情无论在多么秩序井然的地方都会存在。所以,她要做的不是不出门,不过马路,而是在路过危险区域时注意观察周边状况,加强戒备和防范,努力把意外事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概率降到最低。
她会跟士兵们和相关单位保持更和谐友好的关系,让那些心存邪念的人先掂量好自己能不能承受后果。她会把孩子们看得更紧,会对钱财方面会更低调行事,她更要获得大量的社会性支援来助力俩孩子的安全。
把这些前后关窍都相通了,“肚仔”的坚持很难不打动她。
妥协是迟早的事。
谁知,两人躺下没多久,院子里又传来了喊声,这回是“学委”。
冯时夏按住要再跟出门去的孩子,一个人将那些零食包拎出去,又带着“学委”看了下因下雨而被挪到后棚的鸡,表示鸡肉指定还等他下一次回来再吃。
江澄对冯时夏的比划不明所以,但他能感觉到如今自己就算不在村里,他们这几个小伙伴不在一起,自己还是很重要的,夏夏什么都会跟自己说。
这一点的认知让他每当去学堂的时候飘摇不定的心忽地就安稳了许多。
小孩是带着笑跑走的,冯时夏的表情却转身就垮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糟糕了。除了头疼脑胀,肚子都开始抽痛起来,浑身发冷,腰酸背疼那些也全部一气都涌了上来,直冲得鼻子发酸。
太难受了……
她几乎是撑着腰腿一步步挪回床上的,“肚仔”已经睡熟了,小家伙也还没醒,她抱着自己的腹部蜷缩在最外边,跟因为腿伤卧了一个月的大狗就那么直直地对了两眼,脑子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