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到万寿医馆,大部分人都没事,只一人出事,而那人偏还死了。
难道哑娘子单单跟这个人有什么仇怨?医馆里冒出这一想法不在少数,他们一边派自己的人前去打探消息,一边八卦地讨论着哑娘子的人生可能有什么样的跌宕起伏。
而且,之前少部分人传的哑娘子跟秦医师多有交情,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不然怎的那头出了那么大的事,这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就诊的全没心思就诊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闲下来了或者说让自己闲下来了,秦艽挨挨蹭蹭挪到宋黄柏身边,软糯又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师兄?”
“行了,要去就去吧!做的这副样子作甚?”宋黄柏极不自在地撇开脸肃声道,转头见人真就拔腿往外边要去了,又忙把人拽了回来叮嘱道,“去了不要惹事,不该掺和的事别掺和,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安安静静地看,看完就早点回来,可知?还有,若闹将起来,不要傻傻地站那白挨了打,自己要知道避开。”
“哦。”秦艽觉得今日的师兄肯定有哪里不对了,不然怎么还会关心他了呢?
时间回到秦艽现身怒斥那老妇人后,围观人群一片喧哗。
“啧,本来还有些希望,现在好了,可惹到人了,要是她儿子其他医师真看不好,万寿医馆也不给治,还能有救?”
“哇!万寿医馆的人?谁啊?”
“不知道,诶,你认识吗?”
“你问我?我哪去过万寿医馆啊?”
“我知道我知道,问我呀!他是专门给秦医师背药箱的药童,我在路上见过两回。”
“我说怎么有点眼熟。”
“一个药童敢这样说话?他说的话能算数吗?到时万寿医馆还真能见死不救?”
“啥药童啊?你们知道个屁!那可是秦医师的小徒弟!我在西街可听人说过的,还有人喊他小秦医师呢~一个姓的,想来还有更深的亲缘关系呢~”
“呀!这婆子这回可糟了,当人面这样说,怕是万寿医馆真不可能出手的了。”
在大部分人都感叹遗憾老妇人言语不慎给自己断了后路时,刘达摇头叹道“怕是这人根本就不是吃糕吃坏的吧?所以才不敢叫医师来看,更不敢叫万寿医馆来看。”
有人同样心有怀疑,有人却仍不认同。
“话虽这么说,哑娘子确实跟秦医师关系不俗……”
“嘘,快别这么说,要是被人知道了,你以后有个万一想求医都不能了。”
“嗤,快得了吧,真就是我马上要死了,轮得到我?西城那些个富户权贵怕是家家都排着队呢,而且就算请来了秦医师,我家也付不起那个诊费,还不如一死得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哑娘子不都请到了吗?”
“她?跟她比,谁能有她那运道?秦医师、齐船主、城卫队、街管队……啧……”
“我也不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们自个儿想想,平素大家吃了放坏的饭菜,往茅房里跑个几趟也就没事了,哪有像这般严重的?”刘达接着跟左右道。
这番话倒是让不少人认同,这年头食物珍贵,一点东西都舍不得浪费,平素不会有剩的饭菜,但年节或者办宴席的时候难免估计有差,只要不是大热天,荤菜分着几天吃都是常有的事。
还有保存不好发霉变质的粮食,大部分人也是舍不得扔的,洗洗晒晒接着吃,所以,一年到头难免有几回闹肚子的情况,可确实没听哪个说过就因为这个而死人的。
“谁又知道那糕里头是不是添了别的要命的东西呢?”有从医馆里过来的人不免提出他们的潜在担忧。
“可不是呢?不然我儿子能病得这么重?你敢让这小娘皮当着大家的面做一遍?看她有没有做手脚!”老妇人恼恨刘达的多管闲事,被人一提醒,脑子一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