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墙,但是我们那里很多屋子也靠得很近,有很直的街的。”
冯时夏在旁边一听,忽然意识到村县之间正常还有一级乡镇的。
于是,她立刻在登记表和图例解释上添加了“十”字模样的图示供选择,并在备注栏后又添加了一栏给在读书的非县城孩子填写籍贯。
这孩子知道自己的户籍地却不会写,她也没有法子,只让跟着写了学校名字后头一栏让空着了,她自己听着音在备份资料里写上了拼音。
十来个孩子光填写一份五栏资料就花了近半个小时,因为有好几个自己的名字都还写不熟,需要别人教或者自己从包袱里翻找出来照着抄。
有好些个孩子抓不稳鸡毛,差点哭了,非要拿出自己的毛笔来填。
这些都让冯时夏颇觉好笑。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孩子都十分认真地按她的要求完成了登记事项,虽然有好些笔画不清和书写超出了格子的界限,她都容忍了。
毕竟让一个习惯了写网球那么大的字的人忽然只准写纽扣那么大,肯定很难,尤其还是第一次。
不过但凡认不清的,她都让他们在草稿纸上用毛笔写了个大的,保证自己记录的备份资料无误。
这些孩子都拿到了参赛编号牌,一个个高兴得就好像拿了什么奖状似的。
就连何义,本来对自己来认什么字毫无信心,都不想填表的。后来看见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拿便跟着也填了表。
大家都有的,他何义怎么能没有呢?
活动开始了。
他们终于发现冯时夏会把认字的人跟他们分开,不准挨得太近,且不让他们说话。
祝宝鸿自己先抽了三个字,发现都是认识的,大舒一口气,觉得难度并没有增加,和前两回一样。
冯时夏对这个孩子比较有信心,自己在第二沓里随机抽了两个。
祝宝鸿这时神色才慎重起来,这两个字明显比刚刚自己抽得那三个难,其中有一个他还不是很确定。
刚刚冯时夏要求他站定姿势有他有些紧张,他很想回头看一眼何义和自己的伙伴们,他们之前还商量着大家一起想办法的。
可如今他都不敢。
祝宝鸿两只手攥在一起都出了汗,后头的几个孩子踮着脚往前伸脖子,个个都跟长颈鹿似的。
何义更是抓耳挠腮,宝鸿前两回认字几个字一气念出来都没有打过顿,这回认到后头竟半天没吭声,怎么能不让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