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今天遇上这情况实属自己做生意的经验太少。
亏她还暗自洋洋得意自己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过来的,脑子里的生意经要比大部分人多得多。
然而现实马上就给她啪啪打脸整清醒了。
纸上谈兵多能耐啊……
连印章这么简单的方式她都没想到。
或许也不是没想到,只是生意初起时她自己都以为是小打小闹,没抱多少奢望。
觉得每天能卖个两三斤,满足到她和小家伙的最低生活需求就不错了,甚至还担忧过开零蛋的情况。
自然最开始便没必要琢磨别的,只觉得自己动动手就够了。
再者那时自己对外界还保持着最谨慎的态度,不敢轻易去多接触陌生人。
另外听说能力也没如今这般顺畅,更没有信任的合作方和充裕的资金,总之,种种原因叠加到一块,她就更没多余的想法了。
后来生意渐渐好起来,手工绘制的工作量跟着加重了,但她同样也日渐熟悉并享受起跟小家伙一块努力合作的时光来。
两人在静谧的夜间或明媚的清晨默契地重复着单调的练习,彼此鼓励、彼此监督,共同进步。
是的,她甚至还享受着那一丁点儿毫无技法可言只因熟能生巧而取得的绘画进步。
这听起来有些荒唐,但她觉得在那个片刻,她能体悟海子的喂马劈柴和春暖花开。
遂,即便要画的包装纸越来越多,她也就这么和小家伙一天天自个儿解决着。
或许,私心底,她没有去做更有效率的选择,只是不愿意失去那段时光吧。
冯时夏叹了口气,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痛和快乐是交替并存的。
最终,她不过是把几张主要的大包装完成,见白菜和黑豆已经快解决好早饭,便赶忙将老人准备的早饭和咸菜一块拌上,捏成了饭团包好带上,唤老人一块出门。
赶车最要紧。
这个点顺利坐车到县城的话,她可能还有一两个小时处理其余的包装工作。
要是耽搁了得走路过去,路上也遇不上有空位的车,那就真没戏了。
说不好就赶不上人家回程的时间,这笔生意都得黄了。
至于跟小家伙交代一声白菜和黑豆去向的事,她也没空特意找其他哪个孩子转告了,只在门缝间夹了一张简单的话。
小孩儿如果过来了,十有能发现,应该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