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男娃子没太必要了嘛,多晒晒太阳,跑跑跳跳的,黑一点,身子骨还看着更壮实。”
妇人别有意味地扫了同样戴着口罩的孟氏一眼,觉得直说不太好,还是转了口风说起孩子的事。
前半段话听了个大概的冯时夏嘴角抽了抽,自己戴口罩不过是为了防尘防病,倒弄得像特立独行的爱美斗士一样了。
明知道她不可能回应或解释些什么,妇人依旧自顾自说得起劲。
等她和老人坐稳了,又递过来一根冯时夏格外眼熟的布条——正是她用来跟赶车大爷约定的那根。
“喏,咱刚来的时候,正碰上有人捡这便宜呢。你说你也是,咳……那啥,随便拿根不用的烂布头挂一挂好了,这么上好的棉布,你都往上放,人摸回去还能补两件衣裳呢。”
“小夏婆婆,你可别上火,这娃儿就是太年轻了,还不怎么经事。好在这回,咱给你们拦下来了。你回去也别说她了,她下回肯定长记性的。”
孟氏一直没开口,这会儿也忍不住瞥了这妇人一眼,心说你这到底是好心劝和还是上眼药呢?
不过,她嘴同样不利索,干脆也学着女娃当哑巴,挺好。
“好歹这娃儿懂事也能耐,自个儿带着娃就能上县里头做买——”
终于,妇人在见着老人都没对她的话有啥特别的反应,以及冯时夏已经从背篓里掏出包饭团子打开递给老人时,才讪讪地住了嘴。
“你们这会儿还没吃早饭啊?那你们吃,你们先吃——”
冯时夏自然是要先吃的,现在这会儿在山里还好点,等走到中段,日头又上来了,那尘土飞扬的,还怎么吃得下。
何况,眼下这饭团还带点温热,吃进肚子里比凉的还是要好多了。
她虽算不上什么养生人士,但也是正儿八经拥护传统热水热饭的那一派,尤其到这里来了,这些细节方面她更是宁愿麻烦一点,也不想因着大意而把身体弄出什么不舒服来。
说起来,以前因为工作性质,再加之失眠和生物钟不配套,她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咋吃早饭的。
有时候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多少胃口,从来不会觉得太饿,往往只为了应付生理需要勉强自己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