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嫌弃的不想看到这孙子,同样是孙子怎么差别那么大,也不知道像了谁吊儿郎当的一点都不像他。
“嗨,”种地那么难他才不去,习恩一个调皮歪头,“祖父来宫里干什么,腿脚不便不要乱走动,皇宫很大不好走的,现在是一年里最热的天气还很热,还是待在家里乘凉的好啊。”
“没事,还不是习濮不知轻重。”习靖觉得这么一比较两个也差不多了,至少这个不惹事。
习恩很赞同的表示“他是不知轻重。”
“你知道就好,婚事我已经取消了,你让他情绪稳定了再回家。”习靖说完就朝着午门口出去。
雷的习恩,无奈人已经走远,他匆匆又去找了习濮说明此事。
习濮愣在当场,说没就没的婚约?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取出扇子扇风,内心的火气却如何都不能罢休。
弈锘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靠近,为什么祖父还要来阻止他。
习恩看着旁边一直放着的饭提醒着“先吃饭吧,晚些时候再想怎么解决。”
习濮抿着嘴巴不愿说话。
习恩也道老头子这次可净添乱了,少年人的爱情老头子懂什么,一言不和就掺和,他识趣的离开着让习濮独处。
习濮想来怎么都想不明白,短短的时间里连圣旨还没下来祖父怎么就知道了,想来想去不知为何就想到秦楠,唯一当殿阻止他的人。
他当即扔了还没吃的便饭,转眼出去要请假,走着几步正好看着从午门进来的秦楠。
冤家路窄。
“怎么不请一天假?”习濮语气多有不善,火枪药十足。
听这口气像是知道了,秦楠马上停到阴凉处去,也不遮掩“是我做的。”
习濮亦是觉得太阳底下刺眼又冒火,跟着走到阴凉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他无法相信秦楠看起来斯斯文文居然能做出有失君子之风之事。
“你这不属于一桩姻范围。”秦楠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自己可是在帮他解决痛苦。
习濮对着秦楠笑再无其它,他恼怒对方的行为,可对着秦楠说话可真是对牛弹琴,除了笑着出气,再没有可以缓解他的心情。
忙碌的一天里,习濮扔下了公差出了宫门而去,走在经途的茶楼,他抬头一看上面的窗户口。
那是他初次下了早朝特意在这等待弈锘回来的地方,他别开脸去继续走着,一段道路上是曾经弈锘御马途中捡了自己在半空中飞行的折扇。
到哪他都觉得有两人的气息。
路上,习濮没有目的地的晒着太阳在灰尘沉重的道上行走,只想着不要去想任何事,事却偏偏要来找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他第一次有了止不住想哭的眼泪,他盼了多年的姑娘终是要离他而去。
习濮不知天昏地暗的出了京城后还一直往着偏僻之地走不停,今天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么安安静静的好。
习濮就这样当天家也不回,次日上朝也缺席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