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人山人海,倒也是门庭若市,显而易见,学生对学校里除学习之外的一切事情上心,走进学校只能分得清哪里的人更多。“原来这么多人对社团感兴趣”,夜钧寰暗自思忖,这几晚做的帝王梦,霎时化作汗水出在手心。紧张?不!钧寰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加入社团,竞选社长,虽然没有等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把握,也像是国家队的乒乓球,十拿九稳。
“学弟,有兴趣来我们心理社玩玩吗?”
“没有。”
活生生的一个“热脸贴上个冷屁股”场景。夜钧寰走过心理社好几步,又转身走回来问
“文学社,怎么走?”
“文学社吗?前面右转就是。”
“哦,谢……”
夜钧寰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完,就被人流挡着心理社社长的身影。这回知道了路线,即使身处令人窒息的环境,也没有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迷失方向,转过一圈,一股浓烈的墨水味突然涌入鼻子里,正楷书写的“文学”二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同学!有兴趣来了解一下我们文学社吗?”
文学社社长两眼放光,热情招待了夜钧寰。
“呃,是,我是专门过来的。”
社长眼里的光登时变成感动,夜钧寰大概能猜到,之前来文学社的人大概都只是路过而已。
“社团,叫什么??”
“有的有的,叫‘采薇’,采薇文学社,但是这个名字好像有点不通俗,所以一般都只叫成文学社。’”
“采薇,‘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是的是的……诶,不过这首诗是上了初二才学的吧……”
“哦,是吗。”
“啊?好吧,那么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社。先向你简单介绍一下加入我们文学社的要求,就是要在下周日前,也就是有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上交一篇属于你自己的作品,字数不限哦。”
兴趣,向来是人类活动的催化剂,天下的父母嘴里都含着同一句话“要是把做xx的力气花在学习上,学习早就第一了。”这话本身存在漏洞,譬如人每天排泄时会花很多力气,但绝不会把这份力气用于学习,总归是要从动机出发,从来只有人想上厕所而去上厕所的道理,没听说过人想上厕所而去学习的道理。夜钧寰不得不服从这一做人法则,接下来一周的语文课,钧寰都沉浸于自己的文学创作内,提笔把想的文字在语文书上作草稿,奔放的字形加上凌乱的排序,没人认得钧寰的笔下内容。以至于卢老走下来巡堂时,竟以为钧寰在认真记录课堂笔记,举起书对着全班嘉奖一番,言道应该向夜钧寰同学学习。自古赞人不能赞满,须褒七分,贬三分,卢老亦是这样,趁此机会也教育全班字迹应该工整云云。钧寰魂魄早已出壳,不知到哪位大师的书斋喝茶去了,只剩下肉体的脸挂着格温普兰的微笑。迷迷糊糊斟酌了五天的语文课,终得大作,作成诗歌一首。
这个年纪的学生用文字撰写诗歌,难免有些可笑,单论夜钧寰每天吃的饭都比辛弃疾香两倍以上,就算为赋新词强说愁,自然是往鼻子里插葱。钧寰的这首诗歌用成语来归类,属于无病呻吟一类。用词不太好听,却简单明了,可装病也有分优劣,其中需要你有一定的技巧。若是装病装的不好,一下就露出破绽,给人留下笑柄。钧寰并非生下来就会装病,也没有经常练习,如何装病装得更好之类,得出来的成果只能是在体育课偷懒那样,小打小闹水平。即便如此,比起其他那些光喊疼不出汗的好上太多,算是有惊无险,通过入社考验。
社团课,占用周三下午的最后两节课,正式的第一节社团课开讲,周社倒也直接,上来就对着一群新入社的社员问
“先问一下,有哪位可爱的社员愿意在未来接替社长的工作吗?”
选社长容易,选好社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