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璇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宫里一星半点的消息,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她做了一场令人得意的美梦。
她实在坐不住,想要去问消息,却被突然到访的许先生拦住了脚步。
许先生一身素衣,长长的头发完全盘在脑后,头上只戴着两支素银的簪子,清雅非常。
“先生怎么来了?”赵璇急急的上去迎接,却还是没能来得及拦住她下拜的动作。
再三携了她上座,又命人上茶,才问“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许先生轻笑着摇头,抿了一口茶,道“茶香清远,不涩不滞,入口回甘。是今春的头春茶。”
赵璇笑着点头“是啊,才送过来的,先生若喜欢便带些回去。”说着就让绿杨去装茶。
许先生细细的打量过屋里的陈设之后说“你这屋里有些拥挤了。”
屋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件的东西,不过是各个桌子上都摆着盆景和插屏鲜花。
赵璇依言看了一圈,原本不觉得的地方此刻看起来也觉得拥挤了,便在许先生的指点下撤了几样。
“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同你说。”许先生道。
“先生但说无妨。”
“前几天崖城往我这里来了信,说表小姐要成亲了,让我算个日子,还问你能不能回去。”
是了,来的时候就听说姨母正在相看人选,看这意思是已经看定了。可现如今却未必还好回去了。“我未必得空,先生只管算,不必顾虑我。”
许先生便点了点头,从袖中掏了一封信出来。“之前你和表少爷都不在城中,崖城往这里递的信就交给了我,偏巧后来我出去了一趟,竟和你们错开了,这信就耽搁到现在。”
赵璇也不避讳她,当着她的面就将信展开了看。
匆匆看完之后道“太守忽然换人是不是要有什么变故?”
许先生沉思片刻,神色严峻“历来朝中若有变动都是大事的前兆。不知这一次是换了谁?”
“高子玉,先生可听说过?”
许先生低声念了几遍,道“大约是后起之秀,朝中正得势的人里没有姓高的。”
赵璇心念一动道“先生若近来没有要事,不如暂且留在城中?”
她没有回话,似乎有些为难。
“不瞒先生说,朝中局势复杂,我在这里也没个可以仰仗的人。赵明理已然是靠不上,元嘉又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这里水太深,我一个人恐怕不行!”赵璇说得凄凉,认定许先生不舍得将她扔在这里一走了之。
果不其然,许先生看过她这副神态之后虽然有些为难却还是答应下来。
不过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已经不是你家请的西席,自然也不该住在你们这里,等我赁好了小屋再与你说。”
赵璇哪有不应的,急急的命人帮着去寻妥帖可靠的人来帮着找房子,一面就将自己的疑惑一股脑的全说了。
“先生在外头游历多年,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颖妃这个人?”
许先生想了想说“颖妃出身神秘,并不是朝中势力,是偶然从宫外带回来的。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很突然,再加上陛下的缘故,所有人都避而不谈,久而久之就成了秘闻。”
“先生大约也知道我之前数次遭难,我如今拿到一些证据,能够证明是皇后所为!”赵璇说起这些隐隐的就有些不忿,觉得自己是莫名遭难。
可许先生却沉静的点了点头“若是她要害你也算情有可原。”
“此话怎讲?”
“你时常出入宫中,大概也听过皇后和颖妃之间的恩怨?”见她点头,才接着说“颖妃曾经危及皇后和太子的宝座,皇后对颖妃必然是有恨意的,所以有些人也猜测颖妃的暴毙其实是皇后所为。”
这倒是有些出乎赵璇的预料“可颖妃已经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