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曾经听闻过一些轶闻,说那颖妃性子活泼,与你颇有几分相似。”
赵璇闻言皱眉“难道先生也相信轮回转世这样的说法?”
“我不信,可有的人信之笃深。”许先生微笑,语焉不详。
赵璇忽然想起皇帝痴迷的目光,从心底升起一阵恶寒。失去了爱人就要去找替身,却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多么恶心!
许先生端起茶杯闻了闻味道,提醒道“头春茶珍贵无比,往后不要放在轻易能够看见的地方。”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绕回到如何坐实皇后的罪行上来。
“我虽将证据都给了陛下,却总也不见他反应,真叫人心急。”
许先生幽幽道“你还是太心急,将证据一股脑的都给了他,自己却没有留后手,将来若有人倒打一耙,你可怎么办?”
“可证据确凿,难道还有什么办法抵赖吗?”赵璇不解,这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若不将证据交出去又要怎么定罪?
“帝王术讲究的是制衡之道。儿女情长本就不是他们在乎的东西,你这样做根本不能真正的让陛下下定决心。”许先生右手的手指搭在左手腕上轻轻的摩挲了几下。“你已经失了先机。”
“那怎么办?”
“你有几成把握?”许先生问。
“城外劫杀和元宵被劫主谋已经承认了,还有我在宫中险些被烧死,除了她还有别人能够做到吗?”
许先生轻声道“她纵然有这个心,也不必做得这么明显,或是另有蹊跷。”
赵璇忽然想起来蒋思羽曾经告诉她,城外劫杀是庄纯的手段,如今想想似乎大有文章可做。“你的意思是,她并未直接动手,而是为他人大开方便之门?”
如果真是这样,难怪她怎么都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可这些都是猜测,要怎么样才能让陛下信呢?”
“他信不信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他能不能听见。”疑心生暗鬼,天长日久下来,不怕没有机会。
赵璇听明白未尽之意,心里开始盘算要怎么让陛下听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先生是不是曾在这里住过?”
许先生微笑道“来过几次,并未久留。”
“原来如此,难怪先生对城中似乎颇为了解。”赵璇点点头,将包好的茶叶递给她,亲自送着出了二门。
许先生提着东西一路慢慢悠悠的闲逛着回了自己的那一处小院,身后不远处有人若即若离的跟着,不知又要生出什么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