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竟是如此关心朕这个皇父的情况?”康熙微微眯了眼,言语中竟是料峭寒意,“这么说太子深夜悄悄儿瞒过众人探访朕的帐殿,这是父子亲情亦是关心朕的病情了?”
太子面上带了的笑不变,处变不惊道,“正是。”
“你可真真儿是朕的好儿子,好儿子呐!”康熙看着义正严词的太子被气笑了,“探视皇父病情,需要偷偷儿拿着你弟弟的令牌来么?可是朕下了旨意不允你这个做太子的、朕的亲生儿子前来朕的帐殿探病?”
这一回太子沉默了。
“既然都不是,那你就该在捡到了胤裪的令牌之后,便在第一时间送还给胤裪才是,而不是行那鬼鬼祟祟之事!”
康熙冷笑一声,又指了被五花大绑了的扎尔多拉齐亲王以及另两位蒙古王公,“太子不如说说,这更深露重的,他们这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你的帐子里又是作何打算?”
“我儿臣”太子皱了皱眉,却是半响也未曾说出个所以然来。
太子如此反应,让得康熙对太子抱有的那最后一点儿的念想彻底湮灭。
事已至此,康熙已是不想再听太子的辩解,这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在铁一样的证据之前,再多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传朕旨意”
“万岁爷,”一直被扔在一旁的扎尔多拉齐亲王往前凑了凑,“万岁爷明鉴,奴才这时候与塔不图他们俱在太子殿下的帐殿之中乃是”
“乃是因为博尔济吉特侧福晋与太子殿下起了龃龉,深更半夜地那孩子跑来与奴才哭诉,奴才脑子一热,见着自家闺女受了委屈,便拉了塔不图他们到了太子帐殿,想与太子殿下讨个说法。”
“是么?”康熙阴沉沉地看了扎尔多拉齐亲王。
扎尔多拉齐亲王连连点头。
康熙冷哼一声,微微侧了首,“梁九功出去瞧瞧,简亲王可到了?”
不消一刻,帐外传来通禀之声,“启禀万岁爷,简亲王求见。”
“进来。”
简亲王随着梁九功进入帐殿,却是一身暗色的轻甲,如此装束,自然是不可能是才从帐子里被挖出来的,显然是一早便领了康熙的令出去了。
“奴才参见万岁爷。”简亲王抱拳行礼。
“不必多礼。”康熙微微抬手,“说说情况如何了?”
简亲王站直身子,目不斜视道,“果如万岁爷所料,奴才已经将乌珠穆部落两百余名骑兵、五百精兵以及镶杭部落、扎鲁特部落的合共五十余弓箭手、六百精兵尽数拿下,现由副将看守。”
“奴才已经与带兵的统领核实过,乃是奉了各自王公的命令前往朝廷营地所在、防守相对较为薄弱的西南方向的。”
扎尔多拉齐亲王面上一白,不复方才的镇定从容。
“你还有何话说?”康熙语气沉沉,“怎么,来向太子讨个说法竟是还要拉帮结派地带了几百上千人的精锐来?”
“扎尔多拉齐亲王,你是将朕、将朕的一干将士们都当傻子么?”
“奴才”扎尔多拉齐亲王喏喏,还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康熙却是一抬手,“简亲王将这一干叛臣贼子给朕拿下!”
一名蒙古王公这一听便急了,扬了声,“万岁爷,皇上,奴才可是半点不敢有犯上之心呐!”
“拉克申镇国公,难道不知,若无皇令便调动精兵等同谋逆么?”胤禔看着那面上浮现惶恐之色的蒙古王公,冷冷一笑,“镇国公这一调便是数百的精兵,为得还是旁人的女儿,如此说辞不觉可笑么?”
“若只是为了些许口角便要动用了数百精兵围堵讨要说法,那么若是那一日两口子动口不能解决问题之时,是否便要带了几万铁骑叩关了?”
“诸位,是将我大清的国法当儿戏么?”
胤禔一撩袍子,对着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