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康熙,犹如那古井无波的深潭一般,“衍庆太子之死,那侧福晋也好、格格也罢,都与臣妾并无半分干系,臣妾从未曾想着用如此不堪的手段害了衍庆太子的性命;安贵人也好、静贵人、平嫔也罢,她们小产都非臣妾所为。包括今儿个所见的内务府敬献各宫、各宫又赏赐于平嫔的物件,也并非是臣妾在背后做了手脚。”
“言尽于此,万岁爷信也好、不信也罢,但凭万岁爷自己思量吧。”
康熙薄唇轻抿、眉宇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皇后便如此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若幽站起身,对着康熙微微一福身,“时候不早了,折腾了一天,臣妾也累了,要去歇着了,万岁爷请自便。”
言罢,眼中毫无温度地转过了身子,正待要向着内殿而去之时,康熙阴沉沉的声音自若幽的身后响起,“皇后这是无话可说了还是说皇后如今已经不愿意再同朕辩解半分?”
若幽收回迈出的腿,“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若是万岁爷一心认定了臣妾有错,即便是臣妾舌灿如莲,亦无法改变万岁爷的想法;若是万岁爷从始至终都是相信臣妾的,那么即便是臣妾不曾辩解半分,万岁爷也不会疑心臣妾。”
“如此这般争执下去已是失了初衷的,既如此,还不如彼此离的远一些,都冷静一下。”若幽双眼带了几分漠然地空洞望着远处没有一点亮光的夜空,沉缓之中带了几分嘶哑道,“歇一歇,静下来想一想,许是便有着不一样的心境,看待事物也便不一样了。”
康熙身侧的双手骤然握成全,“好,好,好,朕看皇后的确是身子不适,该好好儿歇歇了,也好好儿地想想,什么是身为皇后该有的仪态、样子!”
若幽拖着疲惫的身子,脚下不停向着内室行去,身后是康熙怒而摔门离去的巨大声响。
他们曾经相知相惜、相携相伴,却是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