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生气了?”
秦深拉过她的小手,细细的摆弄每一根手指。“手疼不疼?”
澹台缘浅瞥了他一眼。“本夫人也是习武之人,哪里那般娇气了?”
“是~夫人武功盖世,天下无敌!”
“哼!本夫人便不该顾念那许多!当真以为本夫人好性儿呢?一个个竟敢说嘴到我身上来了,早知如此,我便该早早让他们知晓我的手段,也省了今天这一番机锋了!”
秦深笑着将她揽进怀里。“今日他们已是知晓夫人的厉害了!想来往后也定然不敢再来烦扰夫人,夫人便莫要生气了可好?”
“你还笑!刚刚怎不见你替我说话?见我与人争吵便这般好笑?”
“为夫哪里敢笑话夫人?”秦深轻抚她泛着红晕的小脸。“你不知道,当你怒斥大臣,拍案而起时,周身的威仪气势有多么令人心折!那是我最想见到的,你肆意洒脱的姿态啊!”
澹台缘浅仰首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心里翻腾的怒火瞬间化为满池春水。“不会觉得太过锋芒毕露吗?
我原不想这般立威于人前的。毕竟,一个手握兵权的国母已然令朝臣忌惮了,若是再”
“浅浅~怎的又想这许多?我已说过了,我只愿你肆意洒脱,无拘无束!若这宫城朝堂成了你的束缚,那我宁愿带你远走江湖!”
秦深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无论何时,我要的,都只是与你相依相守,喜乐安宁!”
澹台缘浅嘴角缓缓勾起。“既如此,夫君从此以后,怕就要有一个骄纵霸道的夫人了!”
秦深挑眉。“为夫乐意之至!”
两人含笑相拥,冷肃的御书房内终于又恢复了满室温情,岁月静好的模样。
今日凤凰宫中,澹台夫人雷霆震怒之事,一日之间传遍宫门内外。
直到一个个汗流浃背,浑身瘫软的大臣被抬出宫门,众人这才恍然记起,那清冷出尘,风姿绰约的女子,当初可是名动天下的澹台将军,是从尸山血海中走来玉面修罗啊!哪里是他们可随意轻视的?
“澹台夫人威风不减当年啊!”
“那是自然!便是不提夫人手中的兵权,单凭皇上的爱重,那也是天下仅有啊!”
“从此南朝只有一帝一后。啧啧!这般宠爱妻子的皇上,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也不知是福是祸,帝后同心自是好的,若是有朝一日南朝岂不是要分崩离析?”
“胡说!夫人已是明言,不愿参与朝政,怎会与皇上意见相左?”
“就是!当真是杞人忧天!吾皇与夫人情深义重,定会相守终老!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就是!就是!看看这满城的梧桐树?南朝上下谁人不知吾皇待夫人的情真意切?”
“要说皇上对夫人,那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说什么帝后反目?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若真有那一日,除非日从西升,河水倒流!”
“小哥儿说得好!皇上与夫人救万民于水火,是南朝的大恩人!谁敢盼着帝后反目,那便是叛国!九爷我立时砍了他的脑袋!”
“九爷!九爷来了!”
“九爷快上座!”
“九爷!九爷这边请!九爷今儿怎的有空出宫了?”
秦九大马金刀的坐于酒楼的正中,阴厉的目光缓缓扫视众人。
“在座也都清楚,九爷我直属皇上麾下。上到朝臣,下到贩夫走卒,便没有我不敢杀的!今日来到此地,便是要借众位之口,给朝野上下提个醒儿!!”
“九爷喝茶!九爷您说!小的这酒楼怎说也是这凤凰城中之最,不出半日定然将您的话送到城中各处!”
秦九啜了一口茶。“嗯九爷我也是不忍那人云亦云的傻子,平白丢了性命。想必宫中今日之事你们都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