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卓太医浑身颤抖,到底还退到了一旁。“下官斗胆,请娘娘以凤体为重!”
“本宫定然谨记卓太医嘱咐。”澹台缘浅转而又看向跪地不起的侍药。“侍药,你莫不是以为本宫舍不得罚你?”
侍药心头一抖,只觉得冷意自脊梁骨一路窜到心窝里。“奴才…奴才不敢!只…只是皇命……”
“皇上哪里自有本宫来应对。”澹台缘浅菱唇微抿。“侍药,你当知晓,外面群敌环伺,我决不能让他孤身奋战。”
侍药握紧双手,挣扎了半响才摇摇晃晃的躲到一旁。“小姐,奴才求您了,万万要保重自己!”
澹台缘浅勾了勾嘴角,抬手轻轻拍了拍侍药的肩膀。“男子汉莫要哭哭啼啼的惹人笑话。”
侍药胡乱抹了一把脸,哽咽着点头。“奴才不哭!奴才去将茶水点心准备妥当,等着小姐与皇上回来。”
澹台缘浅微笑颔首。“去吧,好生守着卓太医。不出一个时辰,我便回来了。”
澹台缘浅最后又瞧了一眼侍药还有些稚嫩的小脸,而后便头也不回的带两个侍女走出了马车。
马车外,层层包围的黑衣死士默然静立,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空地正中相对而站的两个男人。好似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如饿虎扑食一般蜂拥而上。
而此时紧闭的车门陡然打开,两个侍女动作利落的跳下马车,转身又去搀扶那身姿纤柔,容色倾城的女子。三个女子漫步而来,霎时便打破了僵持不下的气氛。
“浅浅,你怎的下来了?”秦深快步走到澹台缘浅身边,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怎的不留在马车上等我呢?”
澹台缘浅看着他灿然一下,清冷的容颜霎时如冰雪初融,暖阳乍现。“说好的并肩而立,这时候你怎能将我挡在身后呢?秦深,我要的所有,皆要有你才算数。我说得同生共死,无论何时皆是一样的。”
秦深幽暗的眸色瞬间卷起无边的巨浪,他将澹台缘浅揽进怀中,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好生护好自己,你若有甚不测,我亦无法独活!”
澹台缘浅轻抚秦深宽阔的脊背,虽是大敌当前,心中却只觉得温暖如春,便是生命就此停住亦是此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