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我先睡了,你呢,把行李收好,明天我们就回枳县了。”
回县的船上,秦清与司马言又是歪腻在一起,阿财见了很是不喜,可每每当她要冲上去时,都被小浦拦住,要说这小浦,也真是忠心,一直寸步不离他的主子,甚至下矿也与他主子一道,至一起被困,这会儿怎么不跟在他主子身边了,偏偏给防贼似的防着阿财。
“我说你怎么回事?”阿财双手叉腰。
小浦也不示弱,“你怎么这么没眼力,没见都官令与姑娘在一起吗?”
“就因为这样,我才要去。”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喜欢都官令?”
阿财“戚”了一声,“你不觉他们不妥吗?”
“有何不妥?”
“我家姑娘的名声,名声。”阿财朝他喊道。
小浦眨眨眼,“反正都官令是要娶她的。”
“娶?谁知道都官令有没有妻?”
“都官令的妻早在六年前就病疫了。”
小浦说完立即住了嘴。
阿财嘿嘿两声,“果真如此。”阿财拂袖而去,小浦突然觉是自己闯了祸,却又不知道错在那里,他想了想,立即朝他主子走去。
司马言与秦清正在船头喝茶聊天,小浦清咳一声,走上前去。
“什么事?”司马言问。
“有一要事,望都官令移步。”
司马言不悦,秦清道,“无防。”司马言这才起身随着小浦移步到一旁,“小浦,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小浦哎呀一声,“奴,奴像是做错事了。”
司马言眉头一挑。
而秦清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着河上风景,很快,司马言便折返而归。
“怎么了?”秦清问。
司马言笑道,“无防,数日前我母亲来信,因小浦随我下矿,一时忘了交给我,直到今日才忆起。”
这是司马言第一次提到他的家人。
“你的母亲”秦清想问,又怕会觉得冒失。
司马言点点头,“父亲去得早,我是由母亲一手带大。”
秦清哦了一声,“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一定很辛苦。”
“是。”司马言叹气一声,“阿清,有一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秦清笑问。
阿财一直等着秦清归来,她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告诉她,她又急又激动,又担心又兴奋,直到天色暗下来,秦清终于回到般仓。
阿财一把将她按坐在榻上,神秘而又正式的对她说,“有一件重大之事。”
秦清似乎很疲惫,“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她想睡觉。
“不行,此事有关你的终生大事。”阿财一本正经。
秦清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想说司马言有妻一事?”
“嗯?”阿财愣住,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与她想像的不一样,“你,知道了?”
“嗯。”秦清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何时知道的?”
“就刚才,司马言亲口告诉我的。”秦清道。
阿财眨眨眼,“他怎么说?”
秦清不想谈此事,但阿财抓着不放,于是便道,“以前,他征战在外,只留母亲一人在家,他的母亲怕他征战有去无回,给他们司马家断了香火,于是为他娶了一门亲事,不过,六年前,他的妻子便病疫了。”
“就这样?”
“就这样。”秦清道。
“你,不生气,不难过?”
秦清听言垂下了眸子,阿财终于抓到了机会,“看看我说过的,他果真娶了妻。”
秦清下意识为司马言辩解,“也不算娶,他与他妻子只在成亲那日见过一面,次日他便再出征了,等他回来时,他的妻子便病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