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雷雨之后,院中一片落叶,秦清打着哈欠拉开房门,阿奋拿着扫帚正在打扫院子,见了她问了一声好。
“早上好。”秦清伸伸胳膊,扭扭腰,这时侯瑞香应该在厨房忘碌,阿财应该在厅堂摆放几案,一天的生活即将开始,突然一阵旋风吹来,吹散地上的落叶,纷纷扬扬,桑树叶哗哗着响,秦清伸出手来一片落叶正好落在她的掌心,“秋天到了吗?”
秦清望了望天,天有些阴沉。
司马言用过早食,来到府内厅堂处理政事,近日丹矿成绩斐然,从一车到现在又出了两车,并且质地尚佳,司马言立即令人将这三车押回咸阳少府,以报喜讯。
司马言拿起一份文书,是咸阳刚送来的。
“禀都官令,外面有人找。”这时有小奴进来禀报。
司马言从一堆竹卷里抬起头来,“何人?”
小奴道,“是一妇人,来者坐在马车里。”
司马言诧异,随小奴出了屋,“小浦呢?”
小奴回答,“去集市为都官令买浆了。”
司马言听言宛尔,他不忍心让秦清每日来送,便让小浦带为走一趟,想着这些日两人相处,司马言自是倍感幸福。
司马言来到府外,果然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主君。”驾者是一位老者,上前朝司马言施了一礼,司马言又惊又喜。
他大步走近马车,对着车内长长一揖,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儿见过母亲。”
这时马车车帘挑起,一个妇人一个年轻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对于赵夫人的突然到来,司马言是十分意外的,但也是喜悦万分,自上一次分别己有大半年时间,他远在千里之外,也时常挂念着家中老母,老母亲独自一人,随着年纪渐长,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他不能祀奉当下,己是惭愧不己,但母亲大义,让他以国事为重,男儿志在庙堂这是司马家的祖训。
司马言毕恭毕敬的迎母亲入后院休息,“母亲怎么突然就来了,为何不先书信通知一声。”
赵夫人笑道,“本想给你写封信,但这一去一来的竟耽搁日子,索性就来了。”然后将儿子好生打量着,“见你无事,我这颗心也就放下了。”
“母亲为何这么说?”
赵夫人道,“前些日听少府里的人说,这边丹矿洞塌,我实在担心不己。”
司马言笑道,“矿洞确有塌方,但并非常事,儿子己处理妥当。”
赵夫人点点头,“我知我儿才能,但为母者担心也是天性使然。”然后,看了看一旁的年轻女子,“幸得子兰一直陪在身边,否则那些日母亲还不愁死。”
司马言又朝子兰一礼,“多谢。”
子兰笑道,“兄长这便见外了。”
原来这子兰乃司马言亡妻之妹,司马言的亡妻吴氏也是一贵女,不过家道中落,随父母隐于乡下,正巧与独居的赵夫人成为邻人,而两家家主原本就认识,于是时常往来,吴氏贤慧有礼,甚得赵夫人喜爱,而吴氏父母又相继病逝,留下吴氏两姐妹俩,当时司马言征战在外,赵夫人便有意为儿子娶这门亲事,一来为照顾故人之女,二来为司马家继承香火,吴氏嫁过去时,其妹不过八九岁,吴氏死后,其妹子兰更是孤独伶仃,便一直跟随赵夫人生活在一起,互相照应,如今子兰己过了及笄之年,长得亭亭如玉,如吴氏一般,知书达礼,贤慧得当。
“你去忙你的吧,不可因我来到而耽搁了你的政事,我也累了,要休息了。”赵夫人来到客屋,司马言便忙里忙外,又是吩咐众奴搬运行李,又是张落为母亲准备饮食,赵夫人便开始赶人,司马言笑道,“儿不忙。”言毕,又吩咐秦伯去准备一应物品。
赵夫人假装虎起脸来,“如此,我来为你添麻烦了,早知便不来了。”
司马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