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笑道,“那儿告退,此地虽是都官府,但后院是儿居所,母亲放心好好休息。”
司马言来到前堂,正遇张启来了,“听说你家母来了?”
“正在后院。”司马言道。
“如此,我去见个礼。”
司马言拦住道,“家母路途劳累,己休息,还是晚些再去吧。”
张启点点头,“夫人为何突然而至?”
司马言道,“诏事的事己经传到咸阳,被母亲知晓了。”
张启笑道,“儿行千里,母担忧。”
司马言叹道,“如此也好,母亲在身边,也免得我时常挂念。”
张启笑道,“正好可向你母亲回禀秦清之事,看来是好事在即呀。”张启朝司马言一揖,“先恭喜恭喜。”
司马言笑而不语。
正在这时,小浦提着浆高高兴兴的归来,“都官令,是不是夫人来了?”
还未进屋,便听到他的咋乎声,司马言摇摇头,“若夫人见你如此,少不得挨骂。”
小浦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奴知道了,夫人真来了?”
司马言笑道,“这还有假。”但见他手里提的浆,“先拿去厨房给夫人留着,小声些,别打扰了夫人休息。”
“是。”
“等等。”司马言又唤住小浦,“若夫人问起先别说阿清姑娘的事。”
“嗯?”小浦不解,张启也不明白。
司马言道,“我要亲自告诉她。”
“是。”小浦笑着离开,张启道,“你在担心什么?”
司马言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午后,太阳终于肯赏脸,不再淡热的阳光落入都官府的后院,斑斓缤纷,司马言站在回廊一头,顿了片刻,这才朝母亲居住的客房走去。
客房的门是开着的,“儿想着母亲该醒了。”司马言一掠衣摆走了进去,但见母亲坐在铜镜旁,子兰正在为她梳发,“母亲休息得可好?”
赵夫人笑道,“睡了一会儿,果真有精神了。”
“儿子让秦伯准备了饭食,母亲用些。”
赵夫人点点头,未几,子兰在赵夫人发髻上插了一只红色的发簪。
赵夫人笑道,“太艳了。”
子兰笑道,“不艳,夫人的簪子太素了,这支合适。”
“母亲配这支簪子好看。”司马言笑道。
赵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这簪子还是当初你父亲送给我的,这么多年了你这小激灵从何处寻来的?”
子兰笑道,“来之前,夫人让子兰收拾行李,子兰便在夫人的箱子里找到这支簪。”
夫人听言叹了口气,“因数次搬家,我还以为丢了,白白的哭了一场,你父亲还说再给我买一支,谁知你父亲上了战场再没有回来。”
夫人言毕,触动感情,不由得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司马言与子兰赶紧劝慰,方才好些。
秦伯与小浦端来食物,小浦见了夫人,立即上前施行,夫人也喜,“这孩子真是好久未见,还怪想念的。”
小浦笑道,“奴也想念夫人。”然后朝子兰看去,“也想子兰姐姐。”
子兰唾他一声,“谁要你想?”
几人皆笑了起来。
饭食摆好,赵夫人与子兰入坐,“我儿不食?”赵夫人问道。
司马言道,“儿己用过,儿伺侯母亲用食。”言毕,为赵夫人倒了一杯浆,又要为子兰倒,子兰忙道,“兄长客气,子兰自己来。”
赵夫人看了几上饭菜,皆是平时所喜,不由得笑道,“我儿用心了。”
赵夫人端起杯,喝了一口浆,眼色一亮,“这是什么?竟如此美味。”
司马言笑道,“此浆乃菽浆。”
赵夫人道,“菽所做?”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