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言的神色极为凝重,他皱起了眉头,明显有了怒气。
赵夫人又道,“你的婚事你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要族里说了才算。”
司马言听言,突然嗤笑一声,“什么是我可以做主的?”
司马言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与母亲说过话,赵夫人不悦,“你这是在怨我吗?”
“母亲言重了。”司马言从小受的教育是不能对长辈有丝毫不瞒的情绪,更何况是他的母亲,但是,也并不能代表他能逆来顺受,他的举止己表明的他的态度,司马言缓缓起身,朝母亲一礼便要离开。
“你一直没有告诉我那姑娘的事,也是知道我们不会同意的。”赵夫人突然说来,言下之意,她摆出了自己态度,他反而却不能接受了。
司马言微侧了侧身,“不,母亲,我没有立即告诉你,是因为我还没有来得及向阿清说你来了,她应该还没有准备来见你。”言毕,大步出了门。
赵夫人自是气得胸闷,子兰立即走进屋来,原来适才她一直在门口听到了二人谈话。
“夫人?”子兰抚了抚赵夫人的胸口,又倒了一杯热茶,“夫人勿恼兄长。”
赵夫人喝了一口茶,缓缓的平抚了自己的情绪,忽尔无奈笑道,“原来被儿子忤逆竟是这般的心情。”是呀,这个儿子从小就是听话的,懂事的,从没有忤逆过她的意愿,未想“竟不知他将那姑娘看得如此重,不告诉我,原来是因为怕那姑娘没有心理准备,而不是我没有心理准备,子兰,这还是我那个儿子吗?”
子兰不敢言,只道,“兄长定会明白夫人的苦衷。”
赵夫人听言看了她一眼,“那我的苦衷是什么?”
子兰道,“天下母亲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但是,也要明白自己的责任。”
赵夫人甚是欣慰,她拍拍子兰的手,“错过了你,是他没有这个福气。”
子兰赶紧跪了下来,“子兰从没有奢想过”
赵夫人抬臂,阻止她再说,“这怎么说是奢想呢,我也年轻过,无非小姑娘性情罢了,你是一个好孩子,以后阿言就靠你来照顾了,只是要委屈你了。”
“夫人?”子兰动情的流下泪来,“子兰只照顾夫人。”
赵夫人轻轻一笑,说了一句孩子气,然后吩咐子兰陪她一起用饭。
这厢司马言急步走出了都官府,在大门口正遇张启走来,手里拿着一份简报,“都官令”然而,司马言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跃上一匹马飞奔而去。
“都官令?”小浦在身后急吼吼。
“怎么了?”张启问小浦。
小浦愁道,“奴也不知,从夫人屋里出来便这样了,哦,尉官这时侯来寻都官令是有什么急事吗?”
张启看了看手里的竹卷,“有军报。”
一品鲜,此刻可是热闹,原来有一队客商在这里歇脚喝浆,并为众人带来了不少外面的消息,其中便有秦国要向赵国开战了。
秦清一听秦赵开战,便来了兴致,历史上最著名的无非长平之战,难不成就是此役?
秦清一边装模着样的打扫卫生,一边尖起耳朵,只听那人的议论。
“秦攻韩,韩败,韩君急急求饶,要将上党郡十七城池交给秦国。”其中一年老者说来。
众人一片哗然,有人说秦人威武,有人说韩君胆小如鼠,做为秦人自是得意洋洋,但那老者话锋一转,“但这时,韩臣冯亭却说宁可将这十七座城池交给赵国,也不献给秦国。”
“我明白,这们冯亭是想利用赵国来对付秦国。”
“正是,正是,虽赵国强,但秦国也不弱。”
“那冯亭倒是好计策,赵国国君能上他的当吗?”
老者哀了一声,“白白得十七座城池,搁谁谁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