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清辗转难眠,想到司马言的话,一阵长嘘短叹。
“姐姐?”阿财被她吵醒,起身点起烛火,凑近秦清的榻前,“姐姐是病了吗?”
阿财不愿意与瑞香睡一屋,非要与秦清挤一屋,秦清也就由了她,能与阿财做伴让她想到了曾经与索亚小月在一起的日子,能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在身边,也不错,虽然阿财并不知心。
秦清将被子掀开,坐起身来,“没有病,睡不着。”
阿财见她无恙松了口气,然后取笑道,“姐姐是在想都官令吧。”阿财来到几旁倒了一杯茶喝了,又倒了一杯递给秦清。
秦清接过,“是呀,正想着他呢。”
阿财瘪了瘪嘴,“那姐姐继续想,我要睡了。”
“等等。”秦清似想到什么,拍拍床沿,“我有话问你。”
阿财有些不情愿,打了一个哈欠,“有什么话呀?”
秦清想了想,“你曾说过我与司马言不合适,还说嫁司马言很难,却是为何?”
阿财眨眨眼,仿佛觉得她这问题很幼稚,“不是说了,他是官你是民吗?”
“就这样?”
阿财嗯了一声,“大户人家自然要娶大户家的女儿,就如姐姐说的门当户对。”
“那只能是龙配龙,凤配凤,老鼠配老鼠了?”
“嗯。”阿财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你有听说过龙配老鼠的吗?”言毕,诧异的看着秦清,“咦?姐姐,你为何问起这个来,以前不是不在意的吗?难不成都官令开始嫌弃你了?”
秦清瞪她一眼,“没有。”
“不过,姐姐非要嫁都官令也不是不可能。”
“哦?”
“姐姐为妾便是。”
“滚,睡觉。”秦清拉起被子盖在了头上。
司马言次日才看到军报,“怎么现在才拿给我?”
张启耸耸肩,“昨日就送来了,却不见你人影。”
司马言愣了愣。
“怎么了?见了军报,难不成又想上战场?”张启调侃。
司马言笑着摇摇头,“不过,的确想到一些征战之事。”
张启听言也叹了声气,“如此,你觉得此战如何?”
司马言道,“自是秦胜。”
张启道,“我问的是为何不派武安君?”
司马言道,“自有大王的考虑。”
张启摇摇头,“或许是丞相的安排。”
司马言抬起头来,张启继续道,“数年前武安君攻破楚都,名震天下,而丞相虽己为相位,封号应侯,受大王看重,但丞相此人,谋略才干皆为一流,同时容人之量却不济”
“尉官。”司马言制止了张启的话,“此话不可再说。”
“我明白。”张启垂了垂眸,“我提此事,却是为了都官令。”
司马言诧异,“何意?”
张启道,“司马将军正是武安君的副将。”
话己到如此,但愿司马言能明白,当然司马言是明白的,他怔了片刻,忽尔一笑,“尉官多虑了。”
张启道,“但愿是我多虑了,不过有些事还是得早做准备。”
司马言笑了笑,仿佛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我知道了,张启谢谢你。”
罗素的及冠大典庄严而隆重,六部皆有人来,夕族族长更是亲自前往,带了许多的礼物,自那事以后,夕老很受众人诟病,他的地位大不如从前,夕老便想趁这个机会来向罗傲表忠心,罗傲倒还是一如即往的厚待于他,不过其他族人就不是如此了。
比如卢方,在宴席上当众给他难看,夕老只能咬着牙忍气吞生,一个人灰溜溜的隐于一侧,连个上前与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今天的主角上,对罗素称赞不己,众部不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