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倒与云管家说的大致一致,“你着重讲讲这卓老爷身上的事。”
“卓老爷?现今在西和州做通判,因西和州与真国临近,大概是怕边境不稳祸及家人,卓老爷带着妾室赴任,老夫人、大夫人与子女都养在济阳城中。今日能回来,大概是因为卓老夫人病重。”
“卓老夫人病的很重吗?”
“看卓老爷大老远告假回来,当是很重,而今日又有功夫带小少爷出来,想是病情有所好转。”
“卓老爷年轻时的风流帐,云掌柜可还记得些?”
云掌柜一滞。自己说的已经够详细了,没想到小主人小小年纪,关注点竟然在别人年轻时的风流帐上!这是要长歪了吗?心下叹了口气老爷不在了,小主人一个人长的艰难啊!回头要跟云管家说说,多劝着小主人好好读书。
可是小主人既问了,便说与他自鉴,避重就轻道“小主人也看到了,卓老爷形貌昳丽,年少时小有才名,自然也免不了些风流帐。如今,大约是年岁长了,收了心,行事稳重,待人和蔼,更像一方父母官了。”
云树不满意云掌柜的简略。“详细点。”
云管事无奈,“最有名的是与城中悠扬楼的一个舞女。这件事当时在济阳城闹的满城风雨。”
就是这件事!舞女!!云树的眼睛亮了亮。
“悠扬楼是济阳城中有名的歌舞楼,内中,内中,”云掌柜看云树发亮眼睛,又换了相对质朴的说法,“那时卓老爷还很年轻,与朋友偶然去悠扬楼散心,结识了一个舞女。”
“那舞女叫什么名字?”云树抑制不住激动问道。
云管事微微皱了下眉道“时间太久了,记不清楚了。”
云树意识到自己是过度热情了。“那你接着说。”
云管家尽量将故事精简化,免得带坏了小主人。
“卓老爷背着家中为那舞女赎了身,养做外宅。初时知道的人不多,大概是卓老爷的朋友喝多了,一时侃侃而谈,什么才子佳人,红袖添香之类的故事,最得人心,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卓老爷是娶亲之前置了外宅,在夫人进门不到一年发觉了这事。
卓夫人是益州知州柳大人家的嫡长女柳梦知,是个厉害的。面上不动分晓,着人暗暗探查到那外宅,上门一顿打砸。与柳大人家结亲于当时的卓家是高攀,卓老爷新婚不久仍频频去外宅幽会,乃至闹得家宅不宁,卓家老夫人也容不下那个外宅。后来,卓老爷不知道把那外宅送到哪里去了,再也没在济阳城出现过。”
云管事硬硬头皮接着说下去,“小主人背负云家的希望,可要引以为戒。”
云树哭笑不得,“我会记住的。”为了扭转话题,云树提到,“今年,进入12月,云家各商铺田庄的管事都要到云宅交账,并给出来年的规划。云管家交代过了吧?”
“交代过,交代过。”以前只是交账即可,今年还要给出来年规划?还是要费心些的。
“嗯,那就好。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可用安排人送小主人回去?”
“不用了。”
云树与余宏出了藏书阁,一路若有所思。“宏哥哥,我有个问题。”
“说。”
“我知道这与书上的伦理纲常不符。可是男子同时拥有多个女子为妻妾,女子是否可以拥有多个男子吗?”
余宏脚步一滞,皱眉道“你这脑袋都在想什么?这样的问题也能问出口?”
云树知道这个问题,不妥,可是她很想弄明白。“我总觉得我母亲是因为舍不下父亲,才随他而去;而谢莞娘是因执念于卓大人,才带着卓姑娘独居山村,而不是再嫁。难道只有女子才有那样深的执念,而男子,悦女如翻书,喜欢的可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