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于非要哪一本?”
“你是在担忧吗?”
“担忧?”云树脸一红,“只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想不明白罢了。”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确实开始担忧。
“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
“他若是选了别人,我大概不会再赖着他。”
“他若选了你呢?”
“我便不离不弃。”
“他选了别人,你不会伤心吗?”
“那又如何?他不在乎。伤心,还是喜欢,便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这不是有了答案。”
“可,可我问的是男子。”
“大概是一样的。”
其实很不一样。男子只要有能力,甚至可以像收藏一样,拥有各样的妻妾。喜欢的多看看,不喜欢的就丢到一边,权当养个玩物。只是妻妾成群,未必有一个能得男主人的真心。
于男子而言,真心是否有所寄托,并不重要,把尽享色与欲当成人生一大乐;女子却更多的是给予真心,要求对方报以真心,得不到时,便会生出各种怪异阴暗的心思。
若眉儿真能像她说的这般洒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为什么是大概?”
“我又没有经历过。”
“原来是这样。那宏哥哥经历的时候,可以说给我听吗?”
“”
年少时的心智言语往往是简单、诚挚的,可是真到面临抉择的时候,却也未必会如此简单。那便会结成一层又一层的遗憾,遗憾远远多于如意,才是人生。只是现在的他们都不知道。
长安巷,李宅内。
因为前一天云奇送来了云树的贴子,李竹英夫妇好一番忙碌,把三个儿子,连带儿媳与两个孙子,一个孙女都叫回来,一时间清冷的李宅热闹非凡。
云树刚跳下马车,就被李竹英捉住,激动的揉揉发髻,按按肩头,口中絮道“树儿来了!真好!怎么瘦了?在村中住着还是受苦了。”
云树唯恐冷落了余宏,另一只手牵着他不松手。“舅舅,我很好,身体结实着呢。这是宏哥哥,你见过的。”
李竹英只是见到云树高兴坏了,忽略掉了她身后的余宏,被云树执着的扯住,才注意到自己疏忽了另一个客人。“宏儿也来啦,好!好!”
李竹英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瞥到李明思,拍拍脑袋,“树儿,这是你大表哥明思,二表哥明成,这是你大表哥跟前的窈儿,源儿,二表哥跟前的崖儿。”
外祖家的人相貌都是极好的,虽然舅母容色普通,却丝毫未影响到三位表哥。为父母发丧时,虽都见过,可是那时云树伤心的一塌糊涂,也顾不得记人。这次舅舅激动之下,再次为她介绍了一遍,也是极好的。
大表哥如今已有二十四,身量高拔,相貌堂堂,面色红润,神貌昂扬,看起来很有一副家国天下在胸中的气质,如今已与舅舅一样是个举人老爷了。身边偎着五六岁的大女儿窈儿,玉雪可爱,牵着三四岁的源儿,机灵活泼。
二表哥刚弱冠,是个秀才,一身书生的青衫,很有青青子衿的风采,怀中幼子崖儿正在牙牙学语,萌软可人。
三表哥明然也是个秀才,虽身子瘦弱,最是爱笑,从看到云树就一直弯着月牙般的眉眼,他很是喜欢这个小表弟。
云树依着舅舅的介绍,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的一通拜,完了还不忘向众位表哥介绍余宏。
今天来看舅舅是一方面,她也想带余宏感受一下亲人间的热闹,如果他能与三表哥明然谈到一块,那帮师兄交个同龄朋友也是极好的。都是孤寂的人,自己能有一分热闹,便与师兄共享一份。
众人见礼未毕,一直在厨下忙着的李徐氏从院中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