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今天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了,被留下的感觉是如此的不好。与一个相差八岁的孩子打交道,一点没有落差,他反倒更像个被照顾的孩子。江雨眠紧紧抓住床沿,仿佛松了手,他就忍不住要跳起来追云树的船。
时间过了许久,江雨眠才闭上眼睛,缓缓在床上躺下,然后他闻到了熟悉的似香似甜的淡淡气息——来自云树。江雨眠忽然睁开眼睛,欣喜道“云树!”
眼前并没有他所希望见到的人,然后他发现那气息来自枕上,他伸手抓过薄衾,上面也有些淡淡的气息。
他忽然万分的庆幸,小丫头没来得及收拾屋子,然后他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刺激后,脑子有了问题?还是心里有了问题?可是不应该啊,严先生和云树医术那么好,都说好了的,怎么会?明明不喜欢男子的啊?
这个想法窜出来,江雨眠把自己吓了一跳,忽的从床上坐起,像床上有什么咬人的东西一样,从床上跳下去。按住砰砰狂跳的心口,再不敢在内室停留,踉踉跄跄奔回前院自己的屋子里。
那个被江雨眠烫伤的小丫头很幽怨,坐在廊下,用东家留给她的药,揉着手上的伤疤。
东家褪去她的衣服,说会为她负责,可是并没有收了她,反而把她留给那个疯子。心里埋怨着,就看到了江雨眠惊恐的奔出屋子,像是后面有什么咬人的东西……
东家说他病好了,人也很好。可他的样子,哪像个正常人?自己真是命苦……小丫头心里更幽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