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蛛被炸,火势烧断蛛网,“啪”的一声,尸体径直落到她身上。
压死吓退不知多少雄蛛,还顺便点着了她的衣物。
雌蛛不肯瞑目地瞪着她,脸好大。
她也没有预料过自己将死于火葬。
突然的,有人为她踢开雌蛛,并推动她翻了个面。
火势没能得逞,面朝下死了在尘埃里。
四周弥漫着焦香。
她大口喘气,痛不欲生。
唔,不对,痛不痛她皆不欲生。
视线好不容易变回清晰,来人又将她翻了过来,一并松开她的裤头。
她毫无还手的余力,开始用牙齿找舌根。
牛知动手解开自己的裤腰,“臭娘们,我今天非要办了你,女人进林子就是给爷们解闷的!”
一阵阴风拂过。
一片树叶飘下,如同一只悲鸣的蝴蝶。
她觉得有些抱歉,对不起这具身体的主人。
一切都是寂静的。
她的五感已缓缓飞离,只剩下视线残留人间。
她的牙齿在暗暗较劲。
牛知趴了上来。
她要死了。
猝然一只蜈蚣跳到了牛知脸上。
她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
牛知开始乱跳,转眼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她诧异的瞪大眼睛,望着树荫下陌生的脸庞。
“姑娘,”那人手上缠着一只红通通的蜈蚣,蜈蚣的双眼是悲凉的幽黑,“你杀了我的宝贝,欠我一命,我杀了这男人,又欠我一命,一共是两条命,我记下了。”
这人声音细长,眉目灿烂,转眼不知去向。
阿暮没有回应。
宁静来了,她别无选择,惟有昏睡。
宁静又慢慢退去。
四周吵闹声复还。
睁眼时,阿红在她身边,她身上的衣裳穿得牢牢的。
其余人见她活着,牛知却死了,有几人讶异,有几人愤怒,还几人事不关己。
枪蛛能入药,大家开始收集尸体。
土郎中剖开雌蛛的残躯,从它身上切下一块半熟的内脏。
内脏被强行塞入她口中。
她不肯咽,他便撬开她的嘴,拿小棍往咽喉里捅。
没过多久,她身上的蛛毒自己解了。天亮以后,她活了过来。
阿红的红鼻头比朝雾更湿濡。
有人生火,早饭仍是虎肉。
她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羡慕她运气好,还夸她有用。
也有人愤愤,为何死的偏偏是牛知,怎么不是她?
却无人追究牛知的死因,就连阿红都不敢细问。
吃完早饭,大家开始商议该如何从这鬼地方撤出去。
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有很多,而结界是最大的难关。
遴选山胜产珍稀药材,只有每年七月,日头最毒的时光,山里的毒瘴才能容下生人。
因此各路人马齐聚。
有些不过是寻常百姓,采完药材后,卖给附近修仙的门派,以换取丰厚的报酬。
比如阿暮他们。
还有一些人本就身怀修为,为收集炼丹的药材而来,仗着本事,往往不择手段。
比如树下那人与布下结界之人。
以区区凡胎想要战胜他们,自然棘手。
没了牛知,土郎中彻底成了头领。
也是到此时阿暮才知道,土郎中并不是石磨村的人。
他是半路突然加入进来的,约好了他二其余人八。
阿红深以为,他值那份二。
阿红总在偷看他。
她说他很神秘,他话极少,对这林子了如直掌,却不曾汲汲营营,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又依约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