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新月了。
容映伸手,想要摸一摸新月的脸,但看到了她脸上的伤疤,冷笑着自言自语“徐新月,你的命运还真是颠簸,若是你继续留在豫王府,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一难了。”
“王爷,有人来了。”容映听到了长樽拔剑的声音,很显然来的人手里也拿着武器。
“可是铭?”容映问。
片刻长樽回答“是”
“跟他说,我们跟着他,出了江分渡再交人。”
“是”长樽传了话,见铭所在的船掉头,他又收回了自己手里的剑。
容映盘算着,再过一个时辰,新月就会醒了,那是也正好要出江分渡口,他不能让新月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被那些人带走。
“王爷,再往前,就有指挥营了,他们万一上船检查怎么办?”
“有人要登船的话,就亮我的身份吧,就说我昨日饮酒游船,现在在船上睡着。”
他们这种没有旗号的船,是最容易被漕兵盯上,只有自己的身份在外,他们才不敢进来。
“是”长樽还想说什么,但容映并不是会被说服的人,他也只能照做。
新月又做梦了,这次梦见的不是未来,而是以前的事情,很久很久以前,好似从未出现在她记忆里的事情。
“宁儿”新月看到了一位身姿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皮肤被晒得黝黑,但是难挡清秀的五官,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递给了那个他叫做宁儿的女子。
宁儿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只精美的拨浪鼓,拨浪鼓的把手和骨架都是玉做的,小牛皮做的鼓面上,画了一只刚刚露出云彩的新月,宁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新月也觉得自己被一只温热的手摸了摸脸颊。
“新月啊,看,你父亲送你的耍鼓,他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他的心头肉,掌上珠,这样哄你的小玩意,都做的如此奢华别致。”新月觉得有人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着这些话。
新月没办法回应,只能听着这声音,她觉得心中欣喜和温暖,随后一道声音,又把她拽入了无尽的深渊中“这是乌头水,如果你受不住了,咬破一点口子,就能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