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可议论,他们可是徐大哥的孩子”说起新月的父亲,江赞也是心中触动,对妻子一再交待“此时只可我们一家人说起,外人一字都不可提起。”
“那个徐家的侯女,原本是豫王家的世孙妃?”庄氏对她可是很有印象。
“是啊,母亲,现在这位侯女的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氏回答道。
“那可不是个普通的女子”江晚想起昨日与她在宫门口见面,那可是一位有着皇后命数,也有皇后气韵的女子。
“父亲也这么觉得?”江扬没想到父亲居然和自己有着一样的看法。
“怎么,你对她…”庄氏何等敏锐,立刻听出儿子话语中的所指。
“她如今与豫王的世孙和离,如未嫁之女一般,自然可以再婚配。”说着,陈氏笑了起来。
“不可”江赞立刻拒绝。
“不可什么?”其他几人都有些疑问,这江赞的不可是什么。
“他可是我,我至交好友的女儿,与扬弟也相差十五岁,怎么能做扬弟的继室呢?”江赞立刻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你弟弟何时说要娶她做继室了?”江侯爷问。
“总是,不行。”江赞也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远了,但还是不肯同意。
“谁说不行。她一个二嫁之女,即便身份再贵重,做你弟弟的正妻也是抬举她了。”这么一说,倒是触动了庄氏的心思。
“母亲,您…”江扬没想到母亲和哥哥会想到这里,他记得自己可以一句都没有提起过这位徐家的侯女。
“母亲,这位徐氏,在闺中的名声也是不错的,本来孔家要聘为宗妇的,后来因着要为豫王世子爷冲喜,一时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女子,才由她的姑母做主,嫁给了豫小王爷。而这小两口,本来就是同床异梦,尤其是豫小王爷,纳了萧家女为妾,却以正妻待之。上次安宣侯府设宴,我亲见她额上从眉到鬓间一条深疤,都是这豫小王爷伤的,二人不和离,只会是怨偶一对。”庄氏年老,这种小辈多的宴会她已经不出席了,所以消息也不是很灵通,一听儿媳这么说,心里也有了数“衍文公家娶儿媳妇一向挑剔,能被他们认可也是个好的。”
“这还没吃酒呢,就脑子发热了。”江侯爷听出了庄氏的画外音,立刻开口“不说这些了,来,夫人,为夫敬你一杯。”
庄氏见江侯爷端起杯子,自然也举起杯子,二人相敬如宾,相视一笑。
新月的话题,就这么岔开了。江扬听大嫂刚才说起新月的际遇,又想起今日见的她,她额间果然有一道伤疤,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相对而立,总是很明显的被看出来的。既然夫妇不睦,自然是要脱身而去,江扬除了欣赏新月的聪慧豁达外,倒是有些钦佩这个女子的勇气了。
庄氏透出目光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他低着头想着什么,江赞也亦是如此,看出了弟弟有心思。
饭后,江扬和江赞为父母请安后,都返回了自己的住处,热闹了一日的庄氏,还有些累,坐在榻前,看着自己的丈夫正在案前认真的写着明日的折子,开口问“侯爷,妾身问一下您的意见,那徐家的侯女,能不能为扬儿的继室。”
江晚听了,笔端未停,片刻道“不可,是祸患。”
“谁?你说那女子是祸患?”庄氏从未听过自己的夫君如此评价一个女子。
江晚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有些过,于是解释道“太子出征前,有意纳她为侧妃,而且,虽然太子不说,只是亲近之人,都知那女子,是太子笃爱一生之人。此次他亲自出征,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女子,战死,也是为了救徐新泰,不忍那女子失去长兄。”
“可是太子已经死了,这个丫头年纪还轻,此事也没有挑明,如果我们扬儿娶了她,也算是让她终生有个依靠啊。”庄氏听了,心里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并